浴室裡。

唐予沫關上門,心跳仍撲通撲通的。

貼著門板聽了會兒,外邊沒動靜,估計都下樓了,她鬆了口氣。

早上起床心不在焉,隨便拿了件紅色內衣,宋均廷曾說她穿這件很性感……剛才他肯定看到了。

幸好江醫生沒繼續幫她脫,否則他會想歪。

不,他已經想歪了。

唐予沫皺眉。

自己跟這個男人什麼關係都不是,想歪又怎樣?

手臂痛得抬不起,索性不脫了,打算直接泡。

門突然被推開。

唐予沫驚得說不出話。

她明明有關門,還特意按了反鎖。

宋均廷嘲弄地笑:「江醫生大概忘了,浴室門鎖是壞的。」

走近她,拉開那雙捂在胸口的手。

「還怕我看?」

人的感覺很奇怪,酒店密會時,唐予沫可以表現得主動熱情,不在乎在他懷裡融化成一灘水。

而此刻,只是被他盯著看兩眼,她便氣惱臉紅,有種被羞辱都感覺。

「宋律師,你現在的行為是耍流氓。」

「流氓罪我熟,要有需要,隨時給你提供法律援助。」

宋均廷幫她把溼發撂到耳後,微微眯起黑眸。

薄薄的打底衣有甚於無,紅色貼身布料過於刺眼了。

原來她爽少遠的約,說有急事,是跑這裡釣大魚了。

她那些投懷送抱勾人的活兒,他了解,只怕子博抵擋不住。

「我說過,他不是你攀附的物件。」

嗓音很低,警告意味很濃。

唐予沫聽得來氣。

「宋律師這是防賊吧!怕我偷了所有男人的心麼?」

嬌小的身子突然被抱起,扔進浴缸。

水花濺溼了眼睛,她掙扎著爬起來,抹去臉上的水珠。

宋均廷冷冷瞅著她,轉身出浴室,再進來,手裡多了一瓶酒和水晶玻璃杯。

倒上半杯,遞給她。

唐予沫別開臉。

她不喝酒。

甚至非常討厭酒,因為唐大勇經常喝得醉醺醺的,癱沙發上像一團再也扶不起的爛泥……

想到這裡,眼眶又紅了。

宋均廷拉起她握成拳頭的手,堅持把酒杯遞過去。

「喝掉。」

「我不需要!」

他注視她半晌,仰頭喝下一口,忽然托起她的下巴,將那口酒灌了過去。

唐予沫嗆得滿臉通紅,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