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哥,兩位妹妹,妾並不是...而是...”小青紅著臉支支吾吾的。

“不是什麼?”周富貴見狀暗暗好笑,接過小青手中的托盤,順手放在木桌上後笑道:“是想我了?還是想加入?”

周富貴此言一出,頓使三女雙頰嫣紅,心中卻是暗嗔周富貴為厚顏無恥之徒。

小青紅著臉在周富貴腰間狠狠扭了一把。

大被同眠之事,小青又不是沒見,因而並不感到很驚奇,只是害羞。

“吃了豬肉,還想吃馬肉,吃了馬肉,還想吃驢肉,你可真不知足啊。”飛雲撅著小嘴說道。

“哈哈,你是豬肉,還是馬肉,亦或是驢肉啊?”周富貴在飛雲如霞雲的俏臉上捏了一把後笑道:“這叫得隴望蜀。三位娘子,天氣太熱,去外面瞧月亮乘涼吧。”

與自己三位姬妾禧戲打鬧,周富貴感到輕鬆了不少,心中的悲苦也減少了不少。

“都立秋了,還熱?富貴哥,小心著涼。”小青將一件綢面長袍披在周富貴身上後說道。

金邊綢袍是又輕又暖和,託東海王慕容弘的福,周富貴是頭一次享受到如此奢侈的袍服。

“小青,這你就不懂了...”周富貴摟著小青的纖腰,一邊向外走去,一邊說道:“三關等邊地,到了秋季,已是大雪紛飛了,天寒地凍的,能將人指頭凍下來。三關呆久了,到了南方之後,就感覺這裡的氣候與邊關相比,一個是冰窟,一個就是火爐了。”

“富貴哥,真是苦了你了。”小青憐愛的捋了捋周富貴的鬢角後輕輕說道。

“他苦什麼?有我們姐妹侍候,他苦什麼?”飛雲笑道:“並且冷是冷些,可也不像這裡這樣啊,總是感到渾身溼漉漉的,還有好多蚊蠅,癢死我了...”

北方氣候乾燥,南方氣候潮溼,而氣候炎熱潮溼,自然會滋生蚊蠅。

“怪不得啊,怪不得...疑是銀河落九天,飛流直下三千尺啊。”周富貴聞言奸笑道。

流霞、飛雲均是不知周富貴是何意,詫異的看了看他,又詫異的看了看小青。

“姐姐,他是什麼意思啊?”飛雲看著小青問道。

“我...他...他是在戲弄你們呢。”小青紅著臉,支支吾吾的答道。

“碰!哎喲!”飛雲聞言照著周富貴堅如磐石的胸口就是一拳,卻震得自己手掌及手腕劇痛,最後乾脆如八爪魚般的跳到了周富貴身上,與他扭打起來,邊打邊嗔道:“就知道你沒什麼好話。”

“飛雲妹妹,在如夫人面前不要胡鬧。”飛雲是個開朗活潑之人,流霞卻是個心細穩重之人,生怕引起小青的不悅,於是將飛雲從周富貴身上抱下來後說道:“如夫人不要誤會,將軍和善,因而...在雪凜城之時,其實將軍與我們在一起的日子非常少的,他大都是在軍營,或者在外作戰,此時我們才與他...與他...”

“我...我...不是什麼夫人...你們與他那個...與我有什麼關係?”小青臉紅得如一塊紅布似的。

即便如此,小青心中忽然感到異常甜蜜,原因不為別的,只為周富貴已經認可了她,大軍南征之時,還將她帶在身邊。

按說大軍出征之時,為將者,是不應攜帶姬妾的,以免影響軍心,但此時情況是異常特殊的。

“老爺,大奶奶、二奶奶、三奶奶。”周富貴、小青、流霞、飛雲穿過房門,來到露臺之時,一眾服侍的婢女紛紛行禮道。

東海王王府之中,當然是婦人成群,服侍的妾、姬、婢女、僕婦、廚娘等等,人數足有七八百人之多。東海郡城破,王府之人逃走了不少,剩下的有二百餘人,周富貴將她們都留了下來,並聞言安撫。

曾經的東海王王府,如今的燕軍大都督府,主人,周富貴加上小青、流霞、飛雲,也就四個人,根本不需要這麼多人侍候的,但周富貴卻將她們留了下來,併成為了大都督府奴婢,究其緣由,與大秦王翦同。另外就是,她們之中有許多人自幼就長於王府,猛然叫她們出去,卻不知如何生存。

小心謹慎,為這個世上的生存之道。

大軍攻入東海王王府時,一眾下女當然是異常恐懼,亂軍之中,最先遭殃的可是她們,可大都督周富貴卻是異常和善,善待她們,從而使得一些貌美年輕者,心中便多了一些期盼。

又年輕又英俊,又是位高權重的,又只有三名姬妾,何人不喜?何人不盼望著有烏雞變鳳凰的那一日?

“準備些瓜果、茶水吧。”周富貴點點頭後吩咐道。

周富貴便與其三名姬妾坐在了露臺之上,享用美酒、香茶、果瓜,欣賞東海郡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