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爾赫!吼爾赫!吼爾赫!吼爾赫!”

數千甄傲人狂呼而至,撲向只有一千五百人的雪羆軍催破營。

甄傲戰士衝鋒的陣型亂糟糟的,手中的兵器是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刀、槍、斧、錘、棍、魚叉等等;身上的鎧甲,皮甲、鎖甲、兩檔甲、獸甲、布甲等等,顯得異常的參差不齊,當然獸甲、布甲等實不能稱其為甲,稱之為“蔽體”或“遮醜”之衣物要恰當得多。

雖然如此,但如野蠻人般的甄傲戰士,衝鋒的氣勢卻是異常猛惡驚人,狂呼吶喊而至,個個身體格健壯,長相兇惡,就如一頭頭野獸一般,露出了猙獰的面目與尖牙利齒,露出了嗜血與興奮的神情,當然也有個別甄傲人露出了絕望的神情。

原因就是一面面如鐵塔般的鐵盾與如林般的斷馬刀,斷馬刀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了陣陣令人膽顫的寒光。

“嘭!”的一聲巨響,狂奔而至的甄傲戰士與催破營狠狠的撞在了一起,頓將催破營組成的錐形陣推著向後移動,一些甄傲戰士甚至騰空而起,翻到了錐形陣的上方。

而翻倒錐形陣上方的後果便是,被無數炳利刃穿身而過。

“穩如泰山!”許滿倉抵著大盾,回頭怒吼道。

以陣型抵敵,最忌諱也是最害怕的便是分散,一旦分散,就會被個個擊破。

“堅若磐石!”一千五百餘雪羆軍催破營將士皆披重甲、黑色兜盔、青銅面具被面、黑色披風,腰懸短劍,手持長長的斷馬刀及一副巨大的,可遮住全身的鐵盾

一千五百餘雪羆軍催破營將士,齊聲怒吼,卻喊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雙方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催破營的將士被推著不斷後退,如一艘小船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之中,正經受著驚濤駭浪,雖顛簸震盪,搖來搖去的,卻決不顛覆。

催破營將士用鐵盾遮護住了頭頸、胸腹等要害之處,身體前傾,舉著鐵盾,死死的抵著甄傲戰士,只平移著後退了數步,就再也不退了,強有力的雙腿在地上踩出了無數條深深的痕跡,尤以錐形陣的錐尖及兩翼所承受的壓力最大,也最危險,故站在錐尖及兩翼的催破營的將士,為最強壯的,最勇悍的。

催破營主將許滿倉與副將呼古金並肩站在了錐尖,奮力抵擋著甄傲戰士的衝擊。

“砰!砰!砰!”

“噼啪!噼啪!噼啪!”

“咚!咚!咚!”

甄傲戰士推不倒,也推不散催破營將士,催破營將士皆縮在了大盾之後,身上又有重甲裹身,於是甄傲戰士憤怒得揮舞著各種兵器,砸在了鐵盾之上,發出了各種聲響。

催破營將士雖將身體皆縮在了鐵盾之後,但百密總有一疏,總有刀槍等透圍而入,催破營將士或被刺傷或被砸傷或被擠傷,一口口鮮血噴了出來。受傷的催破營將士只要不死,均立在盾牌之後,屹立不倒。

眾催破營將士心中均是明白,此時此刻,一旦成片倒下,錐形陣便會出現缺口,而出現缺口,甄傲戰士就會瘋狂殺入,而失去了相互防護,等待他們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死路一條。

不過因催破營甲利盾堅,且催破營眾將士訓練有素,而這種訓練既有身體也有心理,同時甄傲戰士的兵器過於簡陋,因此對催破營將士的傷害是微乎其微的。

雙方抵在了一起,忽然之間,一切都歸於平靜,就連空氣都彷彿凝結了一般。

“殺!”片刻後,催破營主將許滿倉大喝一聲,下達了攻擊的將令。

“噗!噗!噗!”

隨著許滿倉一聲令下,上千炳刀鋒猛地自盾牌後伸了出來,如毒蛇吐信般的,是又快又狠。利刃入肉之聲不斷響起,擠在前面的甄傲戰士根本無法躲避,而身上劣質甲冑也無法抵擋鋒利的刀刃,於是剎那間,便被刺倒了百餘人。

百餘道鮮血飆出,在空中劃出了道道血線,百餘道血線便形成了一道血霧,煞是壯觀,而血霧之下,則是橫七豎八的屍體。

“收!劈!”

一聲號令,最外面的催破營將士動作整齊劃一,挽盾揮刀,又將百餘名甄傲戰士劈翻在地,殘肢斷臂等落滿了一地,情狀是異常冷酷、冷血,且慘不忍睹。

最外面的催破營將士在攻擊之時,受傷則退回陣中,自有人補位。

“甄傲人殺啊,殺死這些狗雜種,死後魂歸祖宗之地,受萬世祭祀!”

“吼爾赫!吼爾赫!吼爾赫!吼爾赫!”

即便兇悍無比的甄傲戰士,在如此兇殘的殺戮之下,也是露出了怯意,亂糟糟的向後退卻,但在首領的狂呼催促之下,又是狂呼吶喊的殺了上來,並且見了血之後,甄傲戰士是更加嗜血、瘋狂了。

催破營將士則是大開大合的砍殺,片刻間,面前的屍首、殘肢斷臂便堆積如山。

雙方鏖戰在了一起,殺聲震天,響遍整個曠野,響遍整個幽州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