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近兩萬人馬啊!”

匈奴人有殘忍的刑罰,而炎黃世胄歷史悠久而連綿,其中有仁、義、孝,也有冷、殘、血,其殘酷刑罰也是花樣繁多,數不勝數,匈奴較之,相去甚遠。

不一會功夫,潘見鬼、魏瞎子便逼問出了匈奴多勇健部的軍情,李清聽完後,驚呼道。

當然那三名匈奴人的身體也就殘缺不全了,周富貴命人將其斬殺,深埋到了砂石之下,荊棘之中。

就算這三名實為普通牧民的匈奴兵,此前老實交代,周富貴也會將他們全部殺死的,原因也是為了他自己及這支隊伍。

在戰場之上,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此為亙古不變的道理。

“富貴...”潘見鬼瞪了李清一眼後對周富貴說道:“經我與瞎子逼問,探得在我等正面共有三支兵馬,左側的一支兵馬,是由多勇健帳下左大當戶劉玄泰統領,據稱其麾下兵馬有萬餘帳;中路為左古都侯劉平延統領的兵馬,人數越兩千餘帳;右路為匈奴右古都候單紗統領的三千餘帳兵馬,三部人馬不少啊。”

匈奴大單于當然就是其最高統領,而其麾下有置左、右賢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古都侯並二十四長,裨小王、相、都尉、當戶、且渠等等,所謂的帳,是指帳篷之意,為匈奴最基層的軍事組織,每帳之內必有一名以上的騎兵,也就是說在周富貴等人面前的匈奴人馬有兩萬騎上下,甚至更多。

“狄酋多勇健於何處?”周富貴聞言沉吟道。

潘見鬼搖了搖頭,表示未逼問出來或者說這三名匈奴小卒根本不知大單于多勇健的軍帳在哪裡。

“狄酋軍帳所在之地,定為穩妥之地。”李清從驚訝中緩過神來後分析道。

“嗯,酸秀才說的在理...”周富貴聞言點頭贊同道。

探聽到了多勇健軍帳所在之地,便基本都能猜出他們主要攻擊哪裡,是雪凜城,還是麒麟關,亦或是鬼谷關。

可探聽多勇健軍帳及其所部主力所在,是談何容易啊?就憑周富貴及其手中這兩百騎,說不定還未靠近,就會全軍覆沒了。

“也許那三人所言為不實之言呢。”李清又說道。

“這不可能!”潘見鬼對於自己的手段還是頗為自信的,於是瞪著李清大聲說道:“或者是他們委實不知,絕無知而不言的道理。”

“你嚷嚷什麼?”周富貴橫了潘見鬼一眼後,對李清說道:“無論真假,我等面對的將會是大量狄兵吧?這總沒錯吧?可他們將要去哪裡呢?”

“營主...”楊信宏聞言說道:“我等身後各有三條路,分別通往雪凜城、麒麟關、鬼谷關,他們去哪裡都有可能。”

“小宏子,你說的這,豈不是等於沒說嗎?”許滿倉聞言說道:“富貴哥,你也別操這個心了,殺過去,再捉住幾個匈奴軍軍將,就一問便知了。”

“呵呵,滿倉兄弟說的有理。”薛文臺聞言也說道:“幾個小卒也問不出什麼名堂,不如殺過去,再去捉幾個蠻將,最好是大官,如此一切就明瞭了。”

薛文臺說罷,還摸了摸滿是胸毛的胸口,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你們兩個夯漢少說點話,沒人當你們是啞巴。”周富貴瞪了兩人一眼後說道:“我等這點人馬,還不夠匈奴大軍塞牙縫的呢。”

“旗主,既然如此,不如我等就此回城如何?” 氐族人白馬烏問向周富貴道。

氐族人,部落眾多,其族人取名,因地而異,也就是依其所在地給人取名,或以服色為名,有青氐、白氐、蚺氐、赤氐等等,白馬烏居於白馬,故其名為白馬烏。

白馬烏也是經冰骨營苦訓出來的。

“就此回城?”周富貴聞言搖頭道:“大都督命我等探勘,就這麼回去了,豈不是會令他大失所望啊?”

邊關大都督呼衍晟對周富貴寄予厚望,而周富貴就這麼回城了,確實會令他大失所望的,最起碼需探聽到一些匈奴多勇健的動向吧?

呼衍晟還有一層意思,就是想讓周富貴歷練歷練的,可週富貴就這麼灰溜溜的逃回雪凜城,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再次面對呼衍晟的。

“匈奴人數是多...”周富貴隨後對眾人說道:“他們就如一群大象,而我等就如一隻老鼠...一隻老鼠在一群大象面前是不起眼的,而一群大象想捉住一隻老鼠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只要我等小心行事,定能完成大都督所託。”

周富貴說得在理,於是眾人一起點了點頭。

軍旅之人的職責便是征戰沙場,保境安民,因此不能因面對敵軍大批人馬,就嚇得落荒而逃的;軍旅之人,立功受賞,拜將封侯、封妻廕子也在這沙場之上;軍旅之人的一切均在這沙場之上。

周富貴也同樣如此,也是概莫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