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永平五年,夏元嘉三年九月彭城,彭城也就是徐州。

此日徐州西面來了一支燕軍,人數約兩千人上下,皆為騎兵,個個塵土滿面,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除了一人,也就是大燕左賢王慕容勃烈之女,紫月公主慕容慧瑩。

這支燕軍當然就是周富貴的白虎營了,此時征戰兩月餘,終於又回到了徐州,比此前一千五百餘騎兵還多了五百多人,原因就是這征戰的兩個月間,周富貴收編了一些燕軍的散兵遊勇。

“寶甲哪裡去了?”騎在馬上的慕容慧瑩轉頭盯著周富貴問道。

“這...”周富貴故作為難之色。

白虎營征戰的兩個月間,兩人朝夕相處,耳鬢廝磨的,就差最後一步了,慕容慧瑩又豈不知周富貴裡面並未穿敖龍天蠶紫金寶甲?故今日有此一問。

“什麼這、那的?到底哪裡去了?”慕容慧瑩聞言又問道。

“送人了...”周富貴無奈之下,兩手一攤答道。

“什麼?送人了?送給何人了?”慕容慧瑩聞言頓時柳眉倒豎,叉腰問道。

“一個女人。”周富貴左右看了看,自己的一眾手下及慕容慧瑩的手下均遠遠的落在後面,於是賊兮兮的笑答道。

“你...”慕容慧瑩聞言差點氣哭了。

自己都捨不得穿,也捨不得送給父王、哥哥,自己的一片心意,他居然隨手就送人了?還是個女人?

“哎,哎,我說瑩瑩,你急什麼啊?寶甲是送人了,送的也是個女子,可她只是個五歲女娃...”周富貴將慕容慧瑩一副珠淚欲滴的模樣,於是慌忙說道。

周富貴奉命鹿邑阻敵,是不能將小玉奴帶在身邊的,於是在臨行前,將小玉奴託付給了慕容騰戈,在此之前,周富貴為了保護小玉奴,一直將敖龍天蠶紫金寶甲套在她身上的,既能保暖,又能保護她不受到傷害。

“啪!”慕容慧瑩聞言頓時轉怒為喜,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用彎刀刀柄敲了周富貴一記後嗔道:“你是故意的嗎?五歲女娃?哪裡來的五歲女娃?”

慕容慧瑩說罷,心中又是疑心大起,難道這五歲女娃是周富貴的...孩子?

周富貴雖剛剛及冠,但在這個世上,十四、五歲就成家的,並非少數,甚至幾歲就成親的都有,如童養媳,而十四、五的少年能生出娃的可能性不大,但萬一周富貴在這方面有什麼特殊之處,天賦異稟什麼的,那麼...

慕容慧瑩想著想著,臉不由得紅了,兩朵紅霞飛上了雙頰。

“哦,是這樣的...”周富貴看了看神情怪異的慕容慧瑩一眼後,便將小玉奴的事情告訴給了她後說道:“這孩子真是可憐,因而就收養了她,可週某一直在領軍作戰,因此這孩子今後就託付給公主如何?”

慕容慧瑩聞言頓時大感放心,同時也是無語之極。

這傢伙到底是在領軍作戰,還是專門來收女人的?大大小小的都有,小青、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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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還有...慕容慧瑩心中羞惱的想到。

“哼,自己惹的麻煩,自己解決去,我才不管呢。”慕容慧瑩撅著嘴說道。

慕容慧瑩統領火烈營之時,是指揮若定,冷若冰霜的,手下無不噤若寒蟬,號令一出,手下無不凜然接令。

可在周富貴面前,卻時不時露出小女兒家的神情,這種情況還越來越頻繁,使得蘇赫巴等火烈營勇士是大感疑惑不解,但卻又不敢問。

“哎,公主,你不是號稱宅心仁厚嗎?小玉奴如此可憐,你難道就視而不見嗎?”周富貴不依不饒,毫不氣餒的追問道。

“我何時號稱宅心仁厚了?我可是冷血無情呢,她叫小玉奴?姓什麼?”對於這種臉皮比牛皮還厚之人,慕容慧瑩簡直沒有一點辦法了,哭笑不得的問道。

“是啊,是小玉奴,至於姓什麼...這我倒不瞭解。”小玉奴她到底姓什麼?周富貴心中嘀咕一句後說道:“瑩瑩,就這麼說定了,孩子回頭我讓人送你那裡去。”

慕容慧瑩伸手在周富貴手臂上用力掐了一把。

“噝...別胡鬧了,前面來人了。”兩人嬉笑打鬧間,就來到了徐州西門了,周富貴見西門方向來了數百騎,於是對慕容慧瑩說道。

慕容慧瑩聞言恨不得一馬鞭將周富貴抽下馬去。

“大哥,你怎麼來了?”

數百騎如風一般的馳至,為首的兩名年輕燕將翻身下馬,一名為慕容慧瑩的大哥,燕虎烈將軍慕容熾,一名就是燕宣威將軍慕容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