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的勇士,一路辛苦,請你喝一杯凱旋酒!洗去一路風塵,草原就是你們的家;歸來的勇士,功勳卓著,請你喝一杯凱旋酒,洗一洗身上敵人的血跡...”

白虎營洗劫了洗劫了夏睢寧縣,臨走之時,睢寧縣的夏百姓卻默默相送,抵達徐州之後,漢軍指揮使或稱軍將的慕容騰戈卻領著一大群人,于徐州城城門外,迎接周富貴等人,並施以鮮卑人迎賓的最高禮儀。

其中還有一些女奴載歌載舞的,如此不禁令周富貴等三千白虎營將士是大感疑惑不解,大感驚異等等。

鮮卑人以最高禮儀迎接周富貴等漢人,這本身就是個令人驚掉下巴之舉。

周富貴同樣也是如此,萬分驚訝,也未及細想,慌忙翻身下馬,示意手下照顧小玉奴後,便緊走幾步,走到慕容騰戈面前拱手問道:“部大,你這是...何意啊?”

慕容騰戈端著一碗馬奶酒,微笑著對周富貴說道:“你先喝了這碗馬奶酒再說。”

馬奶酒起源於春秋,自漢便有“馬逐水草,人仰潼酪”的記載,是北方遊牧民族待客的最高禮儀。

“哦,哦...”周富貴正感口乾舌燥的,於是將碗中馬奶酒一飲而盡。

“味道還不錯...”周富貴飲完,舔了舔嘴唇後說道。

“啪!”慕容騰戈聞言笑著拍了周富貴一記後說道:“走吧,老夫奉命迎你進城呢。”

“奉命?奉何人之命啊?”周富貴與慕容騰戈並肩進城,便走便問道。

“當然是大都督之命。”慕容騰戈答道。

“何也?”周富貴詫異的問道。

“大都督說,門亭長、營將周富貴所部白虎營為大軍牛渚之敗後,首支奮起反擊夏軍之旅,故命老夫善待你及你的白虎營。”慕容騰戈笑答道:“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啊,他部逃回之後,幾乎都是丟盔棄甲、七零八落的,而你周營將及你的白虎營,卻是完完整整的,幾乎未折一人,且衣甲鮮明、精神抖擻的。富貴啊,老夫倒也是好奇,你能將白虎營完完整整的帶回來,就算是很不錯了,為何還如此的精神抖擻、紅光滿面的?”

鮮卑人就是如此,敗了就敗了,一般不會隱瞞什麼,敗了下次再打回來便是,又何必躲躲藏藏的?

並且燕軍大敗的訊息早已是傳遍天下,想遮掩也是遮掩不住的。

慕容騰戈所部燕雲漢軍也是敗了個七零八落,狼狽不堪的,折損大半,三萬餘燕雲漢軍回到徐州的,只有一萬三千人上下,其中還有不少受傷的。

周富貴此次也算是給慕容騰戈掙了臉了,因此慕容騰戈也是異常欣慰。

“呃...”周富貴不想提睢寧縣之事,於是就胡亂找了個藉口。

“呵呵,富貴啊,何故要瞞著攻取睢寧縣城池之事?”慕容騰戈聞言笑道:“老夫雖人在徐州,對於此事卻也是略有耳聞的。”

“哦,大軍新敗,因而末將覺得此事是不值得炫耀的。”周富貴聞言只好據實而

(本章未完,請翻頁)

答了:“我白虎營前往睢寧縣,不過是為了乞食而已。”

“乞食?真是辛苦你們了。”慕容騰戈點頭說道:“攻取睢寧縣之後,又做什麼了?”

周富貴也只好將攻取睢寧縣之後發生的事情,老老實實的告訴給了慕容騰戈。

“升堂斷案,洗冤禁暴?哈哈...”慕容騰戈聽完,呆了呆後指著周富貴又是一陣大笑:“看來老夫還是小瞧你周富貴周亭長了,你周富貴看來還是個上馬能治軍,下馬能治國之人才?”

“部大說笑了。”周富貴聞言臉色微紅的說道:“小將不過是在瞎胡鬧而已。”

“瞎胡鬧?我看不見得。”慕容騰戈搖頭道:“我大燕國,善於領軍,善於作戰之人是大有人在,可善於治國之人卻是鳳毛麟角啊。”

領軍、作戰也不咋滴,周富貴聞言心中嘀咕道,這不?剛剛大敗了一場,敗了個灰頭土面,丟人現眼的,敗了個一潰千里,棄軍、棄地無數。

當然這些話也只能爛在周富貴的肚子裡。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部大,我白虎營下一步是怎麼安排的?小將領軍返回幽州?”周富貴隨後問道。

“剛剛誇了你,你就昏頭了?”慕容騰戈聞言搖頭道:“我大軍新敗,各方勢力是蠢蠢欲動,如西面的趙國居然犯境,劫掠人口、財物等。哎,富貴啊,此時夏軍也是窮追不捨的,你想安然返回幽州,豈不是白日做美夢?”

活該你們遭此劫難!周富貴聞言心中倒也有些幸災樂禍的,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強大之時,他人不得不屈服在你大燕國的淫威之下,可此時燕軍大敗,損兵折將,丟城棄地的,人家趁你病,要你命,也是不難預料的。

趙國?趙國又是個什麼玩意兒?周富貴是越聽越糊塗,不知自己鑽到哪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