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瞅瞅?”

“瞅什麼?”

“你說瞅什麼?看看是野獸還是人啊。”

“馮成不是說了嗎,是人而非野獸。”

“是人就更可怕了,說不定是南軍啊。”

周富貴領人巡路,於一處叢林發現了異狀,眾人持刀拿槍的圍了半天,許滿倉還大聲叫罵,叢林中卻無半點動靜,於是眾人圍著叢林是議論紛紛的。

“滿倉,隨我進去瞧瞧,其他人注意警戒四周。”

周富貴身為一隊之將,當然要身先士卒了,於是翻身下了馬,搶了面鐵盾,提著腰刀,與許滿倉並肩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叢林,隊中其他人也是翻身下馬,一邊警戒這四周,一邊成扇形逼近了這片叢林。

作為果敢營的斥候,馬匹當然是不能缺少的,而周富貴的老馬雖不堪騎乘,但馱著身材嬌小的小青還是較為輕鬆的。

周富貴來個撥草驚蛇,一邊用鐵盾護著全身,一邊用腰刀撥弄著雜草,發出了“嘩啦、嘩啦”的聲響。

若是有人在樹叢中,必將會被驚動,從而有所動作,周富貴等人也好對症下藥了。

“周押隊,那邊有人!”

周富貴等人小心翼翼的穿過樹叢,卻未見到任何異狀,穿過樹叢之後,來到一處山谷,山谷之中雲霧繚繞的,還有個清泉,泉水叮咚,自山崖上落了下來,風景倒也秀美。

獵戶出身的馮成眼尖,發現了山壁之前靠坐著一人,於是對周富貴說道。

周富貴走上兩步,也依稀看到了山壁之前是靠坐著一人,只是距離太遠,看不清衣飾、面目等,也不知是死是活。

周富貴抖了抖手中腰刀,與手下小心翼翼的逼近此人。

“富貴哥,是...是...是...”眾人走近之後,許滿倉指著這個人結結巴巴的。

“看到了。”周富貴白了許滿倉一眼後,凝神看著這個不知是死還是活的夏將。

這個不知死活之人居然是數日前,叱吒躍馬河的夏軍紅袍小將,此刻渾身血汙,臉色蒼白,緊閉雙眼倚靠在山壁之前,身上的衣服、鎧甲被亂石、荊棘等掛得稀爛,只幾片甲葉掛在了身上,身上的紅袍也被撕成了條狀,鮮紅色的戰袍已被鮮血浸成了黑紅色。

周富貴用腳踢開了小將身邊的一炳長劍,彎下身子,打算去察看他的死活。

萬一夏的這名小將忽然甦醒,再揮舞長劍給自己來這麼一下,到了閻王殿,自己又找誰說理去?

周富貴倒轉腰刀,用刀柄在小將身上懟了懟,小將沒有動靜,撥開他遮在臉上的亂髮,露出了一張蒼白、英俊的臉龐,還是沒有動靜,伸手在他鼻下探了探鼻息,似乎是沒氣了...

“可惜了,如此勇將,竟喪命於...”周富貴臉路惋惜之色站起身來後說道。

周富貴話未說完,小將忽然睜開了雙眼,盯著周富貴等人怒道:“鼠輩,狗賊!”

“嘩啦啦!”

眾人均被嚇了一跳,剛剛放下的兵刃又都舉了起來。

周富貴也被嚇了一跳,腳上跟裝了彈簧似的,向後跳了一步,盯著夏小將問道:“大爺的,你是活著還是死了?”

情急之下,周富貴問的有些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