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當場戳穿(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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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幽州城內鬧市一處街角,一名頭戴寬邊斗笠的黑衣女子見周富貴等人賺錢賺了個不亦樂乎,忍不住笑出了聲,斗笠垂下的黑色面紗遮住了面目,根本看不清此名女子的相貌。
“哼,坑蒙拐騙,不過一騙局而已。”女子隨後覺得有些不妥,收斂笑容,正色說道。
“慕容大姑,此等賤奴,光天化日之下,竟以下三濫的手段,欺騙百姓財物,我使人拿下這些人治罪如何?”慕容大姑的一名虎背熊腰的手下問道。
“下三濫手段?”慕容大姑聞言沉吟道:“他不過是利用世人的貪婪之心罷了,我倒不覺得是下三濫,反倒是覺得有些高明,不必理會他們了。哎,敦斡齊,依漢家規矩,待斬死囚上刑場前,也要吃頓斷頭飯的,就由他們去吧。”
“大姑仁慈,敦斡齊遵命便是。”名為敦斡齊的衛士首領點頭道。
“宮中有何訊息?”慕容大姑又看了一會,便打算離去,翻身上了馬背後問道。
敦斡齊搖了搖頭。
慕容大姑面紗之下的眉頭緊鎖,極為擔憂,又極為厭惡的看了大燕國宮闕方向一眼,便揮鞭打馬而去。
“好了,好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今日就到這吧,諸位明日請早!”慕容大姑等人靜悄悄的離去,這邊周富貴等人也打算收攤了。
周富貴等人連開三次“博票”,賺了個盆滿缽滿的,就打算收攤了,至於明日是否還出攤,就要看今晚如何盡情享樂了。
而下注之人,當然大都是血本無歸,只極少數的發了財,在東奔西跑,歡呼雀躍的。
“且慢!”正當周富貴等人收攤之時,一名衣裳華貴的年輕公子哥在數名家奴的簇擁下走出了人群,對周富貴說道。
“嗯?公子有何指教?”這名公子哥為漢人打扮,從而令周富貴生出些許好感,於是拱手問道。
“本公子也來博一博如何?”年輕公子哥極為傲慢,也不答禮,直接開口問道。
“在下說了,今日到此為止了,想博明日請早。”年輕公子哥傲慢神情使得周富貴剛剛的好感蕩然無存,於是也是挺了挺胸後答道。
“賤奴才,我家公子今日欲盡情一樂,你敢不從?”年輕公子尚未說話,一名家奴開口呵斥周富貴道。
“敢問你家公子為何人啊?”周富貴皺眉問道。
周富貴初出茅廬,羽翼未豐,或者說還未長出半點羽翼,因而周富貴不想招惹權貴,一直剋制自己,說話也較為客氣。
“我家公子為渤海顯德唐家之人。”一名家奴得意洋洋的答道。
看熱鬧的眾人聞言均是一片譁然。
渤海顯德府唐家是個大族,世居渤海,為渤海漢人家族,其實夏失東北之地已久,而居於渤海的漢人家族又不斷的與外族通婚,因而渤海的漢人家族早已不是純粹的漢人了,因而對漢族的歸屬感並不強。
渤海的漢人家族不再以漢人自居,但他們當中的一些人就仍是崇尚漢文化,喜讀漢書,如渤海顯德府唐家。
燕興起於北方,唐家便投靠了燕,因其家族中的許多人通曉漢語、鮮卑語等語言,因而許多人為燕軍中的通事,有許多人在燕朝廷為官,唐家也就算是大燕國的權貴之家了。
“哦,既然如此,唐公子想怎樣博?”周富貴不知渤海顯德唐家是個什麼玩意,但人家如此氣勢洶洶,料也不是易與之輩的,於是周富貴點頭道。
既然你想輸錢,老爺我為何要攔你?周富貴心中暗暗好笑道。
“啪!”唐公子甩出大大的一錠黃金後說道:“兩文錢博五千錢,本公子這錁金子博錢幾何啊?”
大燕國立國之前,為北方遊牧民族,平日裡的交易,哪裡用什麼貨幣?基本上是以物易物。燕立國後,就基本上以夏國的貨幣,銅錢為流通貨幣,但也有所變化,如黃金、白銀,在夏國並不是貨幣,而是奢侈品,而在燕,卻可作為貨幣流通。
“值多少?”周富貴當然知道黃金值錢,但初來乍到的,卻是不知黃金在燕國價值多少,於是回頭問道。
一眾同鄉聞言一起大搖其頭,跟一群撥浪鼓在擺動似的...
大家都是窮得叮噹亂響的窮鄉親,銅錢都少有見過,哪裡見過黃金、白銀?見都沒見過,當然不知黃金的價值了。
其實只鐵匠易季生稍見過市面,於是易季生對周富貴說道:“我等的全部錢加起來都不夠賠付。”
周富貴聞言橫了易季生一眼。
這結果未料,談什麼賠付?況且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先亮出自己的底牌的。
“唐公子聽見了吧?在下人等為鄉野粗鄙之人,混口飯而已,不敢與公子相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吃進肚中才是自己的,於是周富貴對唐公子說道。
周富貴話中有兩層意思,可唐公子傲是傲慢了些,卻是個粗心的人,不但未聽出周富貴話中的意思,還大方的說道:“有多少就算多少吧,可敢一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