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波士頓

「羽田浩司死了。」

窗外斑駁的樹影靜靜灑在書房的胡桃木架子上,年邁的老人取下單片鏡,靜默地看向說話的那個和善的中年人。

過了半晌,朗姆才聽老人說了句:「是嗎?」

外面是廣闊的草坪,綠樹成蔭,遠處還能窺見秀美的湖景和天鵝。相比於執掌一方黑色勢力的「教父」,朗姆覺得這處莊園的主人更像一位深居簡出的舊貴族。

但總有人打擾他們的安寧。

想到這裡,朗姆的眼神沉了下去:「這倒是沒什麼好奇怪的,那些蟲豸的手段向來骯髒。只是他們收手的速度太快,我擔心他們有了新的目標。」

「啊,你是說……」

「赤井秀吉。」

……

&nary,倫敦已經不再安全,帶著孩子去日本。」電話中男人的嗓音混雜著喘息,隱約還能聽到風聲,再加上這通電話跨越了兩個大洲一片汪洋,瑪麗聽得十分艱難。

「是孩子們,孩子們,務武。」瑪麗大聲重複,「你馬上就要成為三個孩子的父親,我們或許即將有一個女兒。」

「是嗎?」電話裡的聲音染上了幾分興奮和喜悅,但他很快就對瑪麗說,「只帶走秀一,把秀吉留下來。」

瑪麗不明白:「為什麼?你不能讓一個母親明知道危險還丟下她的孩子。」

「我現在遇到點事情走不開,但FbI會保護他的。」

於是瑪麗沒有再問。

&nI6,丈夫來自FbI,這對間諜夫婦維持婚姻穩定和幸福的首要前提就是,忠於國家,忠於家庭,保持緘默,不去好奇。

所以她沒有問為什麼要逃往日本,沒有問這麼重要的時候作為父親的赤井務武被什麼事情絆住,沒有問FbI對秀吉的安排。

她想,大概是因為秀吉的特殊性,FbI想用他們吸引可能的危險,單獨保護秀吉。

這是理智的,符合邏輯的做法,換成她應該也會做出相同的決策。

只是在她帶著秀一離開的時候,在秀吉追著計程車奔跑,哭喊著要媽媽帶他走的時候,一位母親的心碎了一地。

「秀吉,你要活著,好好活著。」她對秀吉叮囑,也是對自我的心理暗示。

……

&n712生存實驗SN18次結果記錄。拍打無反應,呼喚無反應,胸廓起伏正常……瞳孔對光反應正常。」

「骨齡檢測為11歲,異常。」

&n712反應劇烈!注射鎮靜劑!!」

……

秀吉感覺眼前霧濛濛的,像是隔著一層白紗,他能看見有人影在眼前晃動,可仔細看又什麼都看不清。

耳膜陣陣發痛,他整個人都像被蓋在罩子裡,對外界的一切感知都很遲鈍。

這是哪裡?

之前……發生了什麼?

隱隱約約,秀吉好像記得刺眼的無影燈,記得渾身每一塊骨頭被擊碎、腐蝕、重組的痛苦,記得他大喊大叫著求生,記得……一場猛烈的爆炸。

他好像被人救了。

誰?

「他好像醒了。」

恍恍惚惚,秀吉彷彿聽到有人在說話。

「由於爆炸和火光導致的暫時性失聰失明,問題不大,就是眼皮下方留了個傷疤。對於男孩子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

「哦,厚司,對他寬容些,他還是個孩子呢。」

「不是普通的孩子。那些人給他燻了特製的毒氣,作用應該是破壞他身體現有細胞的dNA,方便遺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