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捆成粽子的金髮小女孩被劫匪丟到了鬱江身邊。鬱江稍微用胳膊墊了一下,沒讓小姑娘直接摔在地上。

小姑娘有些驚訝,那雙墨綠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好像他剛才善意的舉動有多讓她意外似的。

鬱江覺得有趣。她認為他不會那麼做,為什麼?鬱江自認為他給外人展露的形象一直都很正面,帝丹中學評最受歡迎教師的時候,他的排名甚至與赤井秀一不分伯仲。

而現在他扮演的角色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受害者,更不可能暴露什麼在這孩子面前。

“你認識我?”鬱江好奇地問。女孩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輕聲說:“謝謝。”指的是剛才鬱江用胳膊做緩衝的舉動。

這就完全沒必要了,因為鬱江根本不是因為憐惜小女孩才那麼做,他只是不想照顧一個摔疼後哭哭唧唧的熊孩子。

還有——

“裝可愛不適合你。”鬱江冷漠地說。瑪麗:“……”是她想裝可愛的嗎?

啊?!如果不是貝爾摩德那個女人,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如果不是真純說清水由弦像哥哥一樣,讓她生出連自己都不敢承認的希冀,專門打聽到清水由弦每天晚上都要出門遛狗,特地趕這個時間過來想要偶遇一下,她會受到嘲諷嗎?

也許瑪麗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精彩了,鬱江沒忍住笑了出來。

“不許交頭接耳!!”劫匪凶神惡煞地罵了句,轉身繼續翻找家裡值錢的東西。

然後他就翻出了等等。如果不是這些東西都混著一些一看就是女性用品的物品一同被翻出來,劫匪們怕不是要把鬱江當成變態。

瑪麗揚起腦袋問鬱江:“你結婚了嗎?”因為剛才被毫不客氣地提醒裝可愛不適合了,她乾脆在鬱江面前卸下偽裝,成熟女性的穩重感撲面而來。

“沒有。”鬱江很難想象他和宮本由美的婚後生活,所以根本沒打算讓它成真,好在由美在這一點上跟他很有默契,

“但有女朋友,她剛好是個警察,如果你找不到家了,我可以拜託她帶你去警視廳。”剛好打算借用走丟這個藉口留下的瑪麗:“……”這種感覺真是久違了,竟能讓她生出無奈的情緒。

明明已經很兇殘了但還是被人質無視到底的劫匪們:“???”剛好同伴已經拿走了足夠的錢,負責看守人質的劫匪認為沒必要和註定要死的兩人計較,他拿著一張卡片走了過來:“銀行卡密碼是多少?”那是一張通身素色的卡片,沒有註明銀行的名字,但劫匪似乎更篤定這一定是張高階VIp的銀行卡,否則不會做得這麼神秘。

“快說!”劫匪獰笑,

“不說的話這個小姑娘就沒命了!”他提著瑪麗身上的繩索,用鋒利的匕首抵住她的脖頸,威脅之意明顯。

鬱江本來想說點什麼,可目光從瑪麗和那張卡上掃過後話鋒一轉:“沒有密碼,但只能在人工櫃檯取現。”

“你騙誰呢?!”劫匪手下發力,瑪麗被勒得臉色漲紅。永遠不要小瞧mI6前任特工,哪怕她現在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瑪麗自己就擁有放倒這兩人的武力,但她必須顧慮清水由弦。

兩個劫匪,值不值得讓她在敵我不明的人面前暴露自己?鬱江早看出這小女孩不簡單,她剛才被劫匪用繩子捆紮實了,卻故意用手指在繩結處留了點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