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改變命運,這是之前風二枸所說的,如今他忽然問這個問題,而且臉色還這麼凝重,這麼一本正經,所以她沉思了一會兒,看著風二枸,“有時信,有時不信,學長大叔是指緣分嗎?”

“不是,是預言。我遇到過一個人,他告訴我如果我救了一個小孩就會改變另一個人的命運,他問我救還是不救,我選擇了救,但卻因此改變了另一個人的命運。這個人,就是剛剛這個死去的女孩。”

“啊!”楊絮兒愣了一下,從剛剛的情況來看,結合之前所發生的事,如果沒有自己,這個女孩應該不會出現在風二枸的路程中,難道是因為自己,她不知道怎麼說,喃喃道,“學長大叔說的是救我嗎?”

“啊,不,不是,你不是小孩,不過很快就會看到她。”

“哦,這,可能只是巧合。”

“是啊,我也這麼想,所以我不相信,但當我看到這個女孩時,我又不得不相信。”

“世間女子這麼多,為何學長大叔認為是她呢?”楊絮兒又有點不解,風二枸給她太多的謎了,若想了解他,怕只有他自己了。

“因為在她的身上,我看到了和另一個小孩的相同命運。”說到這裡,風二枸忽然停了下來,這個女孩子估計有十八歲,和楊絮兒差不多年紀,但是按照幻靈空體的壽元,不是應該只有七歲嗎,那是死劫啊?

見風二枸沉呤,楊絮兒輕輕安慰道,“學長大叔,就算絮兒遇到了,也定然是先救眼前人,哪知道之後的事,遇到遇不到,誰也不清楚,總之絮兒覺得,學長所做的沒有錯。”

風二枸長嘆了一聲,“也是,等你見到那個小女孩,你就知道要不要救了。”

兩人閒聊了陣,便看馬傳已經奔了過來,朝風二枸行了一禮,“少爺,調查清楚了。這個所謂的天神教,其實就是個把月前在二十里外山谷成立的一個土匪塞子,大約有幾十號人,那個頭領修為不低,村裡人講不清楚。”

“哦,有沒有其他訊息。”

“我去了死者家裡,就一個老祖母,這老婦也是一個土醫師,似乎早就料到了結果一樣,她只是說了一個命字。我打聽了一下,這女孩是個可憐人,早年出生的時候父母雙亡,有過路仙人告訴這老祖母,此女命中多劫,七歲死劫,十七歲亦有死劫。後來聽說,這女娃每天只有清醒三個時辰左右,其他的時間都在沉睡中,仙人說只有這樣才能度過七歲劫,至於十七歲,需要有情人化劫,若等不到那刻,必死。”

楊絮兒聽了這話,看了看風二枸,她知道風二枸剛剛說的沒有錯,也許他們本來註定在一起,但卻因為一個選擇改變。

“命運果然不是一個那麼容易改變的東西。”風二枸苦笑了一聲,“走吧,去那個土匪塞子看看。”

“好咧,那個塞子,據說不止在長家村搶女人,附近的村落、過路的行人,他們都搶,明搶不成就暗搶,總之,手段不少,居然被我們遇到,就不能讓他繼續為害百姓。”

二十里外的山谷裡,有一個簡易的塞子,除了一幢木製的主廳像個樣子,其他的簡直就是工棚。

塞子裡頭隨意的坐臥著三十來個大漢,吃肉喝酒,肆意高談,另有十幾個衣不蔽體容貌憔悴的女子在一邊侍候著,無不暢快。

距離超過風二枸的感知能力,風二枸無法讀取,只得往前走去。

馬傳和楊絮兒只道風二枸胸有成竹,自然是緊跟其後,一直到了四百米的距離範圍,風二枸皺皺眉頭,“老馬,你來對付他們。”

太弱了,不值得出手。

馬傳早就看出他們的修為不咋的,所以上到塞前,也不等那塞門口睡的迷迷糊糊的守衛回過神來,一拳轟出,連守衛帶門給轟到了塞中。

“不好了,有偷襲!”

有人尖叫,瞬間一片大亂。

這尼瑪叫偷襲,風二枸很無語,從大門進,還大搖大擺的樣子,叫偷襲,襲你妹啊,老子光明正大好不好。

“該滅的滅了。”

風二枸並不喜歡殺人,但是眼前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那些女子全都戴著腳梏,顯然是被抓在這裡的,就這品性,當殺。

“是,少爺。”

馬傳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修者,出手自然不會留情,憑著一雙肉拳,砸著三十幾個修者四處亂飛。

楊絮兒見狀,吐了吐舌頭,“馬大哥真厲害。”

“他是本心境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