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天慢慢踏空而出,“風少爺,聖皇傳諭。”

“哦。”風二枸一臉懵的看著,等下文。

“跪接。”衛白吼道。

“都到了這個地步,還跪個啥?”唐麗不滿了,冷冷懟道。

易行天知道,再說這些無用,便入主題,“給你時間,可以提條件,你放人,大家好。”

“我可以提什麼條件?”

“隨便提,不過,先放了白妃,白妃身份尊貴,在你們這些地方,出了差池你承受得起嗎?”

“我呸!”唐麗聽著不爽了,“我家絮兒被你們關著,她的身份就不尊貴了,那狗皇既然與少爺訂下了諾言,那便依承諾來辦事,君無戲言,卻如今言而無信?若我家絮兒出了一點差池,我,就算鬥不過,也要鬧得你大夢皇朝,滿城風雨。”

唐麗的話中,根本沒有一點客氣,目光冷漠,卻佈滿殺機。

“楊姑娘在皇城呆得好好的,她可是自願留下陪著聖皇,你一個連修為都沒有的瘸子,能給她什麼?”易行天冷笑道,他是二號方案的倡導者,談不談崩對他一點害處都沒有。

“她的路,她自己走,你們先把她放了,若是她真願意跟聖皇,我不攔著,若不願意你們則不能強求。”

風二枸看著易行天,滿殺機的人就他一個,這人一開始就想弄死自己,他可不是來談判的。

“是嘛,咱們去皇城談一談?”

“不必了,我一個沒背景的瘸子,在皇城活不過一天,你把絮兒放回來,我們再慢慢談。”

“怎麼說來,白妃,你是不放了?”

“不是不放,是未到時間。”

“姓易的,你回去告訴狗皇,少爺為璃姑娘爭來三年的壽元,卻最終還要落得如此下場,他隨時可以收回。絮兒姑娘天生有封印在體,若是他敢亂來,死的,必然是他。”唐麗大聲喝道。

“看來,你們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哈哈哈,”唐麗大笑,圍樓內也有人大笑,“敬酒,你們現在的這氣勢,大軍壓陣,連荒雪艦都派來了,這是來敬酒的嗎?我圍樓的人,都不是怕死的人,或者說,沒有少爺,我們都是死過的人,大不了,再死一次。”

“就是,老丫環當時就說了,朋友來了有酒喝,敵人來了,一律鎮壓,咱活這麼大,就沒見行天境的隕落,不過就在這圍樓外,還不一樣弄死了幾個?”

門內又有人道,“沒有少爺,普朗特亂賊現在還在得瑟;沒有少爺,你們的女人說不定還被人種下雙修蠱;沒有少爺,這裡哪有你們這些孫子出來跳戲。”

“就是,這就是你們嘴裡的聖皇的恩澤,說穿了不如狗屁,天下人的笑話。”

這歌功頌德的事,風二枸也聽不下了,伸手壓了壓,示意不要繼續。

這外頭的人聽了,也有一些不滿,大喝道,“住嘴,褻瀆聖皇,滿門抄斬。”

“他算是什麼功臣,不過是走了狗屎運,天下人都知道。”

“就是,學院之中,風流成性,誰不知道他的臭名?”

風二枸的的忍讓,這些人顯然沒有當一回事,又開始叫罵了起來。

易行天臉上有一絲得意,“小兄弟,大夢皇朝的威名可不能折在你的手中,乖乖把白妃放了,隨我回朝伏罪,聖皇開恩,或可饒你不死。”

“笑話,想少爺離開這裡,有本事,你們下來?”唐麗聽著易行天的話,嘲弄道。

易行天明白,想讓風二枸離開這圍樓不可能,就算風二枸離開,只要白妃還在裡頭,他們出手就有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