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深蹙了蹙眉頭,只聽段寒霜威脅道:「我是奚明月的好朋友,厲靳深愛著奚明月,我這次出國她特地叮囑了厲靳要照顧好我……」

她周圍的空氣愈發的稀薄,說話也已經開始不利索:「你要是敢殺了我,奚明月是不會放過你的!」

宋易深眼底微微泛起一抹深意,嘴角不自然的勾了勾,隨即放開了她,「胡說什麼呢,明月也是我的小謹妹妹,她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

他一改陰冷的表情,溫柔的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弄疼你了?」

宋易深又關切的檢視她的脖子,十分緊張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定很疼吧?」

「我給你揉一揉……」

段寒霜倏地一下打掉了他的手,只覺得他的笑容森冷,笑的人頭皮發麻。

「放我出去!」

宋易深仍然沒有放開箍在腰間的手,眼底的笑意達不到心底:「最近我的頭有點疼,聽說段醫生是神經內科的大夫,我有很多問題還等著段醫生給我解答呢。」

他的話分明就是表裡不一,讓人捉摸不透的冷意,周圍的空氣好似都因為他而流動緩慢起來。

「有病就去醫院查,我現在沒有相關機械裝置,說的話代表不了你的病情。」

段寒霜沉著冷靜的說:「我是神經外科醫生,這方面我不懂。」

並非是不懂,就是不想跟他說罷了。

段寒霜緊抿著一張臉,岑薄的唇溢位冷氣:「讓我離開。」

宋易深眼睛微眯,用舌尖抵了抵臉腮,用力的扯過她的胳膊,舉過頭頂按在了沙發上。

「我要是不放開呢?」

「那你跟我說一下你的症狀,我看看能不能推斷出來。」

宋易深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嘴角扯出一抹血腥:「你不會真的天真的以為我是想跟你討論病情吧?」

段寒霜眉頭緊皺,聲音裡夾帶著怒火:「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僱你演習,你肯不肯?」

段寒霜眼神凝重,「我要是說不肯你就會答應嗎?」

從她被綁到這裡來,自己就已經無路可退了。

現在只盼著宋殷能及時發現……

可是褚洛已經派人堵住了宋殷的人,醫院門口掉落的手機已經不翼而飛了。

醫院病房內也早已空無一人,只有空蕩蕩的輪椅和掀開的床褥。

一輛白色保姆車內,後座坐了兩個女人,一個是褚洛另一個則是宋易深的母親,宋殷的後媽。

「阿姨,你說易深哥哥抓那個易深過去幹什麼呀?她可是跟姐姐長得一模一樣,會不會……」

後面的話她沒說出口,但是宋易深跟褚俏的戀情轟烈,幾乎是家喻戶曉。

她也在擔心這個相似品的出現……

美婦人擰著眉頭心事重重,精美的妝容也遮蓋不住她因為時間打磨而出現的皺紋。

「這還真說不好。」

褚洛:「不管怎樣,我都會小心翼翼盯著易深哥哥的,一定不會讓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女人皺著眉頭看向了褚洛,有點擔心的問:「她真的跟你姐姐長得一模一樣?」

她來遲了一步,並沒有看到段寒霜的廬山真面目。

褚洛重重的點頭,就知道一定是可以亂真假的相似。

「阿姨知道,你看見肯定想起傷心事了吧?」她伸手緩緩撫上了她的側臉,「你看眼睛都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