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靳爺,我……我們不知道你們是夫妻,如果知道,哪怕殺了我……也不敢啊!靳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把今晚的事……忘了吧?」

女子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皺著眉頭哀求。

厲靳淡淡的掃了一眼,問道:「你是哪位?家裡公司的名稱?」

不止清萊,乃至所有人都知道厲靳是何等人物,天涼王破這種事情並不是虛假,絕對不能把自家公司上報。

「對不起,靳爺,您饒了我這一次,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求您別對我家裡公司動手!靳爺……」

奚明月看來,一點也不值得同情,仗著有點勢力就欺負人,如果她沒有亮明身份,那麼今天必定逃不了一場惡戰。

「你是學唱戲的?」她微微挑眉,挽住厲靳的胳膊,「這麼會變臉?剛才不是還怒氣衝衝的想要打我?」

這一舉動厲靳看在眼裡,忍不住唇角微揚。

奚明月慢悠悠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有罵我是小***,勾引聿北哥哥的狐狸精……」

越說那幾位女子的臉越黑,也越來越惶恐,面面相覷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跪在地上扇自己耳光,不是十分情願卻也不得不做的表情。

「都是我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都是我的錯……」

巴掌一個比一個響,臉上原本精緻的妝容也出現瑕疵,淚眼婆娑的望著厲靳,跪坐在地上,沒有一絲避嫌。

但厲靳的視線自始至終都很淡,也不打算多過說話,把話語權都交給她。

「想讓我原諒你們?」

無一不點點頭。

她不以為然的挑眉,「我不是那種不好相處的人,既然你們知道錯了……」

幾人的面部神情鬆懈下來,嘴角微顫著掛著一絲笑意。

「那就在這跪著吧,對著牆,」她伸手指了指消防通道的牆,「面壁思過,看看你們的誠意到底是真是假。」

即便心裡有不服,厲靳在這也得乖乖聽從。

其餘人都陸續面向牆壁跪著,只是大冷天的跪在地上難免有點涼,都是富家千金,奚明月想跪到半夜這膝蓋不廢也麻的不行,讓她們長長記性。

「好好跪著吧,」她長嘆口氣,「走吧老公。」

走廊徹底恢復平靜。

「有什麼本事,靠著一副皮相爬上靳爺的床,現在有什麼好神氣的?等哪天靳爺不要她,看她到時候還怎麼狂!」

女人眼裡閃過一絲兇毒,「誰也不比誰高貴!」

「可你連一副皮相都沒能讓靳爺看上,你不是更遜?」

她反駁道:「現在你有什麼資格來嘲笑我?有本事你起來走掉啊!」

「吵什麼吵,還嫌被沈婉玉坑的不夠慘嗎?」最默不作聲的女子開口了。

長相併不出挑,只是她直挺的身板讓人莫名心中肅然起敬,即使穿著禮服也一身正氣的感覺。

「季漾,我說話輪不到你插嘴!」女人冷聲訓斥。

季漾唇角微勾,語氣滿是譏諷:「若我不是被你們拉來充數,我也不會跪在這,而且你怎麼沒拿現在這氣度去跟厲靳對話?」

「只會窩裡橫算什麼本事?我們在這的所有人哪個比你差了?」論拉仇恨值這點,季漾還沒服過誰。

其他幾位鄙夷的把視線移到她身上,嘴上沒說什麼,眼神早已代表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