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圍爐閑談(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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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圍爐閑談
今天週末,外面吹著寒風,早上十點已過,幾個小的還窩在屋裡睡懶覺,快到午飯時間,周巽穿好衣服,出門和褚寧碰個正面。
“早啊,三弟,”他說著伸了個長長的懶腰,“你都吃過早飯了?”
“吃過了,”褚寧手裡拿著前幾日摘下的橘子,一邊吃一邊說,“給你留了粥和雞蛋,在鍋裡溫著。”
“嗯,”周巽應聲,盯著眼前人上下打量,“喲,穿新衣服了?”
他瞧著褚寧身上的毛衣款式不像外面買的,又說:“這款式和做工,怎麼那麼眼熟啊。”
“這是龔姨給我做的,”褚寧說,“怎麼樣?好看嗎?”
周巽退後幾步,仔細看了看說:“嗯,好看,我媽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院外相鄰的柱頭之間,連了一根鐵絲,上面掛了衣服,還有洗臉的毛巾。
褚寧將最後兩瓣橘子喂進嘴裡,院外放了洗臉架,架上瓷盆裡的水是幹淨的,他洗了手上沾染的橘子汁,伸手在毛巾上擦了擦水漬,說:“這毛線的面料特別軟,穿在身上很暖和,我來這裡之前,沒有帶厚實的衣服,龔姨給我做了件毛衣,她手巧,沒量身還做的這麼合適。”
兩人朝前院走去,周巽接著褚寧的話說:“我媽是鎮上名門世家裡的千金小姐,十九歲嫁給我爸,洗衣做飯帶孩子,樣樣都會,我爸掙錢,她就照顧家裡的大小事,這針線活兒,是我媽看著別人做學會的。”
“龔姨人美心善,周叔真是好福氣,娶到龔姨這麼顧家的人。”
每天上門買酒的人,貪那一口烈香,沁入心脾的灼燒感,刺激著在田間勞作農民的味蕾,舒緩了忙碌一天而疲倦的筋骨。
酒色襲人,隨著天氣漸寒,溫酒的工藝開始在周家盛行起來。
周元盛在鎮上的鐵爐店買了一個圓形爐架,燒炭用的,爐內燃燒的紅炭,其上放了一個鐵水壺,裡面溫著燒酒。
周巽遠遠聞到了香:“我說這酒香怎麼變了調,參雜著一股烈香,原來是周老闆淘了溫酒的寶貝。”
身後竄出一個濃眉大眼的小夥,褚寧湊近聞了聞:“這煮過的酒,香味更濃了,好像,聞起來也不那麼刺鼻了。”
“這趟過火的酒,”周巽說,“性溫,最是寒秋凜冬裡不可缺少的一杯佳餚。”
周元盛手裡捏了一把青尖,他揭開壺蓋,將青尖扔了進去。
“周叔,”褚寧的好奇心又來了,“你往裡扔的青尖是什麼啊?”
“那叫豆顛,”周巽熱心腸的解釋說,“溫酒的時候放上一撮,增香,還不傷胃。”
“豆顛?”褚寧說著朝院裡的菜園望了一眼:“原來是菜園裡的豆顛啊,這豆顛還能用來溫酒。”
霜降節氣已過,菜園裡的青菜葉上覆了一層白。
豆顛入酒不到三分鐘,烈香裡竄出一股清甜,初冬的時令,竟嗅出一絲春日裡的新鮮。
周元盛將爐裡的紅碳用鐵鉗夾了一半出來,放進一旁的竹編火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