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時間,宋知鳶的手機一向是調成靜音的。

這一點,夏星洛再清楚不過。

所以,當宋知鳶看到她打來數十個未接來電時,愣了幾秒。

這是碰到了什麼天塌下來的大事?

她不再遲疑,趕緊回撥了過去。

“嗚嗚,鳶鳶你快管管你哥吧,他都整整一週沒回家了!”電話一接通,夏星洛染了些許哭腔的聲音傳來。

宋知鳶被嚇了一跳,“是出任務了嗎?我哥走之前有沒有留什麼話?”

“沒有。”夏星洛吸了吸鼻子,委屈道,“我就是著急了點,想趕緊生米煮成熟飯給你生個幹閨女,誰知道他立刻翻臉摔門走了。還不接我電話,你說說,這能怪我嘛?”

幹閨女?

宋知鳶反應過來,“噗嗤”一下笑出聲,“星星,你確定我哥不是被你給嚇跑的?”

在一個屋簷下生活過幾年,她再清楚不過季晏禮的脾氣。

這種虎狼之詞,怕是得嚇得他連夜申請調令離開晉寧不可。

等等,什麼叫摔門走?

想著最近夏星洛開影片時遮遮掩掩的樣子,宋知鳶試探道,“你跟我哥,住一起了?”

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響起夏星洛略顯彆扭的聲音,“我現在住在他這邊。”

宋知鳶不由扶額,問,“怎麼個住法?”

“你說呢?!”被她明知故問的話氣到,夏星洛有些不服氣道,“我跟你說,季晏禮他就是個木頭疙瘩,一點都不解風情!”

她厚著臉皮也在這裡賴了快兩個月了,他每天不是加班到半夜,就是乾脆不回來。

好不容易逮到他早回來一次,灌醉計劃都沒來得及實施,就半路犧牲了。

嗚嗚,追個男人怎麼那麼難!

“鳶鳶,咱們是不是好姐妹?”夏星洛越想越氣,都快哭了。

宋知鳶笑了,換了個手舉手機,故意裝作沒什麼情緒道,“你要想絕交,也不是不行。”

“呸呸呸!”夏星洛趕緊吐幾下,氣哼哼道,“你可是要當我閨女子乾媽的人,誰要跟你絕交?”

宋知鳶,“……”

她怕是連孩子將來叫什麼名字,都想好了。

說笑歸說笑,想到季晏禮一週沒回去,她詢問道,“我哥走那天,你們吵架了?”

“沒有啊,就閒聊了幾句,想法不太一樣他就走了。”夏星洛也很無語。

她小聲嘟囔,“我就是開個酒吧,又不犯法,也不知道礙他什麼事。”

聞言,宋知鳶心中咯噔一下,“度春風怎麼了?”

這個酒吧是夏星洛大學畢業時,為了不去家裡公司上班,死乞白賴從夏溫衍那裡要來的畢業禮物。

為此,哭鬧耍寶什麼樣的手段,都用上了。

為了經營好度春風,她從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硬生生磨成了現在八面玲瓏的酒吧女老闆。

“度春風好好的啊,歇了三個月重新開門,你是不知道生意有多火爆。要不然,我也不能忙了一週才發現他沒回來過。”

夏星洛說著,又是一聲嘆息。

聽得出,她是真的很在乎季晏禮。

“我知道了,你別太著急,我給我哥打個電話問問。”宋知鳶隱約猜到了什麼。

夏星洛感激的都快哭了,“果然是好姐妹,以後有機會,我肯定為你兩肋——”插刀。

話沒說完,宋知鳶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看了眼時間,給季晏禮發了條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