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清)幫的人,都已經招了,不過,幕後買你們命的人,要等抓到清福幫的分幫老大之後才能知道。」這時,在不遠處打電話吩咐事情的季晏禮過來,對宋知鳶說。

「放心,人很快就會抓到,逃不了。」他又說。

宋知鳶點點頭,沒再問什麼,只又看向卓牧吩咐,「你去看看賀五,他應該很快會醒。」

周祈川身邊的安保,一直由賀五負責,賀五醒了,安排起事情來,應該比卓牧更得心應手。

「好。」見有季晏禮在,宋知鳶情緒也很平靜,卓牧也沒什麼好擔心地,點頭轉身跟去賀五的病房。

等卓牧離開,宋知鳶又坐到手術室外的椅子上,安靜地等。

季晏禮看著她,也沒說什麼,坐到她的身邊,陪她一起等。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很慢,又似乎很快,宋知鳶保持著一個坐姿,一動不動,一個小時就又過去了。

手術門還是沒有開,手術燈仍舊還亮著。

「你睡會兒,我守著。」

在手術定外等了快三個小時,見宋知鳶仍舊是眼睛一眨不眨地坐在那兒,甚至是沒怎麼動,季晏禮有些心疼地開口。

宋知鳶終於抬眸看他,微微搖了搖頭說,「不用,我不累。」

季晏禮擰眉,什麼也沒再說。

正好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他看一眼來電顯示,立馬接通電話。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只見他狹長硬朗的眉峰一擰,沉聲吩咐,「即刻知會江懷警方,上門抓人,絕不能讓人跑了。」

江懷。

兩個字,讓宋知鳶心裡瞬間有了猜測。

「是不是——」看著季晏禮結束通話電話,她問,「許念禾?」

季晏禮捏了捏手機,看著她緊擰著眉宇,點了點頭,「她花2億,買你和周祈川的命。」

許念禾,居然是許念禾。

忽地,宋知鳶扯著唇角笑了笑,意味難明。

得不到,那就毀掉。

宋知鳶沒料到,許念禾居然真的這麼瘋狂。

「能定她死罪嗎?」宋知鳶又問。

「應該不能,但無期應該不難。」季晏禮回答。

「無期夠了。」宋鳶知鳶又輕扯一下唇角,「有什麼比一輩子失去自由,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小小鐵籠裡,一個人煎熬著等待著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呢。」

沒有。

更何況,就算是周祈川不忍心,她也會讓人在大牢裡,好好關照許念禾的。

季晏禮點頭,淡淡「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兩個人又繼續安靜地等。

周祈川傷的真的很重,尤其是腹部那一刀,匪徒下了狠手,是要至他於死地的。

也就是周祈川反應夠快,刀子如果再扎深一點,就把他人給刺穿了。

即便沒把人刺穿,可情況好不到哪裡去,幾條連線內臟的重要靜脈血管被切斷,內臟也不同程度的受到了損傷。

最主要是,人失血太多了,被推進手術室前休克了一次,好不容易搶救過來,後面幾次血壓低到站在手術檯前的醫生都渾身冷汗直冒,再次到達休克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