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馬上,宋知鳶就想到了今天發生的一切,再聯絡過去兩個月發生的所有事情,她便不能猜出,周江源將迅科送給周祈川這個兒子,那是在委曲求全,斷臂求生。

迅科不管是給周祈川,還是給周敬宇,總歸還是姓周。

但周氏要是一蹶不振,情況繼續惡化下去,那就只可能像當年他們宋氏和宋家一樣,被人聯合起來瓜分掉。

所以,周江源這是在用一個迅科,換周祈川為周氏賣命,保住整個周氏。

“股權轉讓給你,確定也需要我簽字畫押嗎?”明白過來後,宋知鳶努力平靜地問。

周祈川毫不遲疑地點頭,“當然,你是我老婆,我們夫婦是一體的。”

……

等所有檔案都簽了字,摁下手印,律師們都離開後,宋知鳶的大腦,仍舊有些空白。

她無法相信,就是跟周祈川隨便結了個婚而已,怎麼一切就來的這麼快這麼容易。

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現在,迅科成為了她和周祈川的共同資產,她一下成為了迅科的老闆娘。

一切來的太不真實!

周祈川看著身邊愣愣的人兒,笑了笑,去拿了自己的水杯過來,接了杯溫水,遞到她的面前。

宋知鳶抬眸看他一眼,接過,捧著杯子喝了兩口。

原本,她以為他會說什麼又讓她懷孕生孩子的話,可他沒有,他直接粗暴轉移話題,問,“週年慶典準備的怎麼樣了?邀請的賓客名單擬好了沒有,如果擬好了,給我看看。”

宋知鳶回過神來,看向他,又怔了兩秒才說,“還在徵求商務部和其它幾個部門的意見,儘量明天給你。”

“好。”周祈川點頭,忽地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又粗暴轉移話題說,“那你回去忙吧。”

宋知鳶,“……”

這狗男人,她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好。”深籲口氣,她放下水杯,起身直接離開。

雖然,現在她肚子裡一堆的困惑跟疑問,但她知道,現在不適合問,她也有些——問不出口。

……

還有兩個星期就是周氏的五十週年慶典晚宴了,所以接下來兩個星期,宋知鳶會忙到飛起。

下午五點,集團內部員工準備的最終確定的二十一個節目第一次舉行彩排。

因為這是第一次彩排,服裝道具什麼,都暫時不用,所以彩排的地點就定在了辦公樓裡。

宋知鳶作為這次晚宴的最主要負責人,第一次彩排這麼重要的事情,自然不能缺席。

不止是宋知鳶,杜言恆也跟她一起,全程在場觀看。

“沒想到,咱們集團的員工都這麼多才多藝,有創造性,排演出來的節目,一點都不比外面請的差。”

彩排看了一半,杜言恆忍不住讚歎。

宋知鳶側頭看他一眼,點頭笑,又看向正在彩排的節目說,“那是當然,這年頭,誰家的孩子還能沒兩把刷子,吹拉彈唱舞蹈繪畫,總能會一樣。”

杜言恆近乎有些著迷地看著她,點頭說,“那倒是!不過,你功不可沒。”

他知道,這所有的節目都有宋知鳶的心血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