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的蘇沐君氣歸氣,但明白還是正事要緊,所以又強行壓了下心裡的怒意說,“既然你不知道祈川在哪,那就打電話給他,讓他馬上來醫院,有重要的事情。”

宋知鳶又是輕輕一笑,問,“既然媽都親自打電話給我了,怎麼就不有親自打給祈川呢,你親自打,肯定比我打的效果要好。”

“宋知鳶,你是想氣死我嗎?祈川要是肯聽我的話,你以為我還會來跟你浪費時間嗎?”蘇沐君控制不住,脫口吼道。

“哦,原來是這樣。”宋知鳶聲音聽著乖乖巧巧的,“媽你怎麼不早說呢,我這就給祈川打電話,把你的意思傳達給他。”

不等那頭的蘇沐君再發飆,宋知鳶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看了看時間,很快就中午十二點了。

這幾天她在家裡“養病”,周祈川生活也很規律,每天早上起床,給她擦了藥,陪她一起吃了早餐才出門。

至於他去了哪,宋知鳶不知道。

快中午,他就又回來了,給她擦藥,陪她吃飯。

晚上晚飯之前,他也必定會趕回來。

反正,她一天擦三次藥,他必定親力親為,沒有一次假手於人。

今天,不知道他會不會按時回來。

如是想著,她直接拿了手機下樓。

“太太。”張叔看到她,立刻笑著叫她。

宋知鳶頷首,隨口問,“午飯吃什麼?”

以她這幾天“養傷”為由,周祈川吩咐廚房,飯菜儘量做的清淡,她都吃的快厭食了。

“今天有太太您喜歡的爆炒肚絲,水煮牛肉。”張叔高興道。

“是麼。”宋知鳶也高興,直接去了餐廳坐著,然後拿了盤草莓,一邊吃著,一邊等周祈川回來。

果然,沒幾分鐘,外面就響起了熟悉的汽車引擎聲,是周祈川那狗男人回來了。

張叔趕緊出去迎接,宋知鳶則不為所動,繼續抱著草莓,兀自吃的歡快。

周祈川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穿著一身奶白色的居家服,長髮鬆鬆垮垮的紮成個丸子頭,一張乾淨的素顏白裡透紅,紅裡透亮,一雙大眼睛清凌凌的看著前方一點,兩片嫣紅的唇瓣吸著顆草莓,輕輕啄呀啄呀的。

那模樣,簡直就……要勾了人的魂,要了人的命。

周祈川控制不住,喉結上下滑動一下,大步過去。

大步來到她的身邊,當著張叔和傭人的面,他長指勾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頭來,爾後俯身頭壓下去,將她吸在嘴裡,只剩下一下屁屁的草莓“搶”到了自己的嘴裡來。

宋知鳶掀眸剔他,將手裡抱著的草莓往他面前一送,“喏,要吃這裡多的是,幹嘛搶我嘴裡的。”

周祈川唇角彎彎,笑的一臉浪蕩,將草莓屁屁嚥下去,又低頭去親宋知鳶一口,說,“我就喜歡吃老婆嘴裡的。”

宋知鳶眼角一抽,就看到張叔和傭人已經自動閃開。

眼不見為淨!

宋知鳶可沒有沒事跟他調調情的習慣,抽了張餐巾紙過來,隨便擦了擦手便直接問,“聽說董事長暈倒在辦公室送醫院去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周祈川拉開一條餐椅在她的身邊坐下,爾後拿了顆草莓,送到宋知鳶的嘴邊,問,“你想去?”

宋知鳶就著他喂到嘴邊的草莓,咬一口草莓尖尖,說,“那是你爸,又不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