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宇跟著一起回了董事長辦公室,看著被扶到休息區的沙發上躺下的氣都喘不過來的周江源,又悶頭問他,咬牙切齒地罵道,“知晴這個死丫頭,這次是真要害死我們嗎?”

周祈川后面跟進來,聽到周敬宇的罵聲,眼底狡黠的暗芒,一閃而過,嘴角勾起一抹濃濃譏諷的笑。

周知晴能變得像現在這樣囂張跋扈,無法無天,把人命都不放在眼裡,不就是周敬宇從一開始縱容著她慣著她的目的麼。

從蘇沐君帶著他們兄妹嫁進周家開始,周敬宇就暗戳戳的想讓他們兄妹倆變成廢物,這樣一來,就不會對他造成任何的威脅。

當然,十幾二十年前的周敬宇可沒有這麼長遠偉大的理想,是他身邊的人給他出的好主意。

現在,終於也讓他嚐到惡果了,挺好的。

“祈川,蘇晚莞那邊怎麼回事,是誰給她的膽子,讓她敢把這樣的內容直播出來的?”

周江源撐著身子在沙發上坐起來,看到進來的周祈川,劈頭蓋臉地質問。

周祈川很是無辜的挑挑眉,“爸,你這可問倒我了,我又不是蘇晚莞肚子裡的蛔蟲,她在想什麼,我怎麼能知道。”

“你——”周江源瞪著周祈川這個混不吝的兒子,一時氣結,指著他手抖的跟篩糠似的,半響說不出其它的字來。

“周祈川,是不是你指使蘇晚莞這樣做的?”周敬宇也怒瞪著他質問。

周祈川聽著,“嗤”的一聲低笑,走到周敬宇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敞著一雙長腿,爾後掀眸,凌厲的眼鋒朝他掃了過去,提唇似笑非笑道,“大哥怎麼不說,是我指使蘇晚莞和知晴一起配合演的這出直播的好戲?”

“哼!”周敬宇一聲諷刺的冷哼,“這也未必不可能。”

周祈川笑,整個人懶懶的往沙發裡一靠,姿態無比閒適又散慢地回敬,“那不如我現在去跟樓下的媒體澄清,一切都是我指使蘇晚莞和知晴演的戲,怎麼樣?”

周敬宇聽著,瞬間也被氣的不行,“嗖”的一下站起來,怒視著周祈川吼道,“周祈川,你現在是閒事情鬧的還不夠大不夠亂,想要在火上繼續澆一桶油嗎?”

“呵!”的一聲,周祈川又笑了,語氣散慢至極地問,“那大哥你說,我該怎麼做呢?”

“你們夠了!”

忽地,緩了過來的周江源一起怒吼,“現在是別人還沒拿我們怎麼樣,你們兄弟倆個開始互相拆臺了,你們是巴不得周氏出事嗎?”

“爸,您消消氣!”

周敬宇坐在周江源身邊,趕緊過去給他順氣,討好他,一如既往的控訴周祈川,“整件事情,本來就是因為祈川而導致的,昨晚紀老爺子的壽宴,祈川如果沒有帶蘇晚莞去,而是跟念禾一起,那又怎麼會有接下來的這麼多事情,我看祈川真的是居心不良。”

周祈川黑眸淡淡睨著周敬宇,聞言勾唇意味難明的一笑,“大哥剝析事情,果然是奇妙,針針見血。”

“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是,我是故意的。”周祈川毫不含糊地點頭,“昨晚壽宴,我就是故意帶蘇晚莞一起出場,去刺激許念禾,這不也是為了成全大哥你麼?”

“爸,您看——”

“閉嘴!”

周江源真的快要被氣死了,在周敬宇控訴的話還沒有落下的時候,他又是一聲怒吼,凌厲威嚴的目光掃向周敬宇,呵斥道,“敬宇,許念禾喜歡的人是祈川,不是你,許家的事情,你少跟著摻合,免得偷雞不成蝕把米。”

“爸,我——”

“祈川,我限你一個月之內,必須跟宋知鳶把婚離了,和許念禾定婚,否則,你就從周家滾出去,再不要說自己是我周江源的兒子。”

周江源根本不理會周敬宇,扭頭又瞪向周祈川,警告他。

周祈川聞言,又“嗤”的一聲笑了。

一個字沒說,他直接站了起來,抖了抖自己的西裝外套,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