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鳶極快的一偏頭,避開他的吻,“你洗不洗?”

“嘖~”周祈川眯著近在咫尺的人兒,遲疑了兩秒,“成,聽老婆的,洗。”

話落,他收回一雙手,站直身子後退兩步,當著宋知鳶的面,開始慢條斯里地解著襯衫釦子。

宋知鳶靠著衣櫃門,手捂著胸口的浴巾,視線一錯不錯,努力保持鎮定地看著他。

說實話,這男人還真是……除了專情,要什麼有什麼。

原本她也不圖他一心一意,白頭偕老,現在多看一眼,說不定也是賺的。

周祈川真是不緊不慢,一件件把自己剝光,然後又壓過去,將宋知鳶禁錮住,笑容蔫壞地問,“老婆再聞聞,還有沒有難聞的味兒?”

被男人死死戳住,宋知鳶閉了閉眼撇開頭,努力控制住自己“怦”“怦”快要從胸口蹦出來的一顆心,很是嫌棄道,“快去洗!”

“呵!”看著她那一張儼然紅的跟什麼似的一張小臉,周祈川挺滿意,掀唇在她發頂落下一吻,爾後聽話的轉身去了浴室。

聽到浴室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音,宋知鳶這才深籲口氣,心跳的速度慢慢回落。

趕緊地,她找了套家居服套上,然後拿了手機去樓下,找管家要了二樓一間客房的鑰匙,直接去睡覺。

周祈川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發現臥室裡空空的,打電話也沒人接。

下樓去問管家,他不由地磨了磨後牙槽。

“二爺,我是不是不該把鑰匙給太太呀?”看著周祈川臉上變化的表情,管家不安地問。

“把所有房間的鑰匙再去多配幾套,但別讓太太知道。”周祈川吩咐完,就轉身上二樓。

“好呢,二爺。”

周祈川來到宋知鳶睡的客房門前,原本抬手要敲門。

可手揚到半空中,又堪堪頓住。

想了想,他手落回來,轉身走了。

宋知鳶這晚睡的還不錯,早上在手機鬧鈴聲中準點醒來,她在客房的浴室洗漱乾淨,然後上樓去換衣服。

結果一推開房門,就看到周祈川裸著上半身靠坐在床頭裡,一邊吞雲吐霧的快活著,一邊握著手機在跟人打電話。

“嗯,嗯,你忍著點,我現在過去。”

宋知鳶不知道手機那頭的人是誰,但聽周祈川這溫柔的語氣,她也大概猜到了。

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般,她徑直進去,走向衣帽間。

等她換了衣服在化妝的時候,周祈川也洗漱完進了衣帽間穿衣服。

宋知鳶背對著他坐著,只能從鏡子裡看到他的半截身子,每一處都很結實,透著遒勁的力道。

看的人莫名口乾舌燥。

“早餐我不在家裡吃了。”

像是交待,周祈川穿好襯衫,拿了西裝外套,看宋知鳶一眼,丟下這一句話,匆匆走了。

宋知鳶這才像只洩了氣的皮球般,一直筆挺的脊背,瞬間彎曲了個弧度。

她忽然在想,跟周祈川在一起,她到底能得到什麼?

能把周江源從宋氏奪走的,再奪回來嗎?

即便奪回來了,又有多大的意義?

她開始有些迷茫。

化好妝,她去拉開中島臺的首飾櫃,想找條合適的項鍊搭配今天的衣服。

當抽屜拉開,一個陌生的精緻木盒赫然映入她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