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找我有事啊?”三藏等高琪放開自己的雙手,看著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疑惑的問道。

“嗯……有幾個學術上的問題想向您討教討教。”高琪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三藏納悶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來和自己討論學術問題,也來了點興趣,“行啊,你問的問題我也可能不一定知道答桉,我只能保證把我所知道的東西告訴你。”

“您太謙虛了,您看這……要不到樓上我家裡坐坐,喝杯茶,咱們坐下來慢慢談。”高琪四處張望了一下。

“好吧。”三藏明白他的意思。

“誒,您這邊請。”高琪在前邊引路。

“你的住處還挺簡陋的嘛。”三藏跟著高琪走進他的房間,稍稍打量了一下房子的裝修。

“還好了,大家都是這種情況,玥玥搬走以後就我一個人住,到是挺寬敞的,三爺,您這邊坐,我去給您倒杯茶。”高琪拉開小書桌前的椅子,伸手示意了一下。

“你不用忙活了,我坐一會兒就走。”三藏擺了擺手,在小椅子上坐了下來。

“那哪行啊。”高琪自顧自的去泡茶。

“老闆,您怎麼上來了?”高玥打好包裹轉身就看見了三藏。

“你哥想找我聊聊天,你繼續忙你的,不用管我。”三藏看著高玥站在那兒不動彈,連忙揮手示意。

“好的。”

“三爺,您喝茶。”高琪很快就端了一杯茶過來。

“嗯,你也坐吧。”三藏接過高琪遞過來的茶杯,輕啜了一口。

“誒!”高琪搬過腳邊的一把椅子,在小書桌的另一邊坐下來。

“咱們今天就當做好朋友之間的閒聊好了,有什麼就說什麼,用不著這麼拘束,再說這裡還是你家呢。”三藏看著高琪有點緊張,連忙開口打消他的顧慮。

“誒,那我就實話實說了,三爺,您不是設立了一個基礎研究獎學金嗎?最高的獎金有1萬塊,最低的也有一千塊,我是個哲學老師,也想做一點基礎研究,卻不知道該如何著手,您能給我提一點小建議嗎?”高琪低著頭,小聲地說道。

“怎麼?你也想當萬元戶?”三藏微笑著反問一下。

“嘿嘿,您是不是看不起我?我一個大學老師不好好的做學問,搞好本職工作,卻想些有的沒的。”高琪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笑了。

“沒有啊,這個想法挺好的,設立獎學金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鼓勵基礎研究嗎。我經常去西獨(德)和東倭出差,對於他們的大學教育也略略的瞭解了一下,他們的大學教育基本上就只有兩個目的。”

“哪兩個目的?”

“一個是教做人,一個是教賺錢。”

“就這麼簡單?”

“哈哈,這可不簡單吶,這個教做人對於現在的咱們來說可能相對容易一些,可對於崇尚個人自由和個人至上的西方社會來說可能就很困難了。

教賺錢那就更加不容易了,咱們的大學畢業生是包分配工作的,不存在這個問題,可西獨和東倭就不一樣了,他們的大學畢業生是要自己出去找工作的。

這也就意味著大學就得為學生們負責,要把他們教育成擁有真才實學的人,這可來不得半點虛假,不光是發一張畢業文憑就能了事的,

所以他們的大學裡學術氣氛很濃厚,學術風氣也很正,鼓勵創新研究,不會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你現在就想著靠研究學問賺錢,這挺好的,放心大膽的搞下去吧。”

“原來是這樣啊,我的這個小心思也一直沒敢和別人講,生怕別人說我,聽了您說的話,我現在可以放心大膽的搞下去了。”

“沒錯,但丁不是說過嘛,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對對對,我還說自己是哲學老師呢,怎麼把這句話給忘了。三爺,我是搞哲學的,想在這方面搞點研究,您能不能給我出點主意?”

“哲學啊,這個問題可大了去嘍,我畢竟不是專門研究這個的,這樣吧,咱們就天馬行空的談,也不去爭論它的對與錯,能有多少收穫就看你的悟性,怎麼樣?”

“好啊,正合我意。”

“我就先談談我的一些看法,咱們本土哲學的最大特色就是文史哲不分家。”

“文史哲不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