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推演呂戰命運並不難,燕北讓冉然喂他吃芥末醬,純粹就是折麼呂戰,讓他長點記性,以後再膽敢威脅白怡然,那可就不是吃芥末醬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點燃香錐,燕北開始推演呂戰命運。

另一邊,冉然向呂戰臉上抹了半瓶臭豆腐,燻得他把剛剛喝下去的芥末油又全部吐了出來。

燕北沒有因此分神,他手起雲落,香錐飄然而起的雲煙平鋪在桌面上,映現出江河湖海的淪落。

這一手雲裡乾坤,驚呆倉庫內所有人。

尤其是哭的稀里嘩啦的呂戰,舌頭早已被辣的沒有知覺的他說話烏拉烏拉勉強能夠聽清。

“嘖嘖嘖西古湖,餒餒布西霧隱官滴銀兒,訥訥餒西龍秀仙的銀兒嗎?”

由於呂戰大舌頭,話講不清楚,翻譯過來就是,“這這這是古術,你你不是霧隱觀的人,那那你是龍首山的人嗎?”

冉然走過去甩給他一巴掌,“話都講不清楚,你逼逼個屁!”

呂戰:“呦呦呦嫩吶佛可誤,自麼大挑啊!”

翻譯過來就是,“有能耐放開我,咱們單挑啊!”

只是他忘了一點,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沒人在乎他的激將法,他越是放狠話,冉然揍他越狠。

呂戰的喋喋不休,並未引起燕北注意,他繼續推演呂戰命運。

“這人名叫呂戰,天府人,今年八十二歲,三歲起拜入武道門,成為外門弟子,刻苦習武八十載,至今仍是外滿弟子,但是呂戰早已窺得不老秘密,因此現在看上去仍是隻有二三十歲的狀態。”

“呂戰兩個月前接到白國慶電話,讓他來中海市幫忙偷取鑽石。因為呂戰欠了白國慶一個人情,想著換掉人情,就果斷答應下來。江湖人就是這樣,不喜錢財和權力,唯獨人情必須償還。”

“為了竊取鑽石躲避監控拍攝,呂戰需要聯絡一位藏匿在中山集團內的駭客,讓其幫忙抹掉監控中自己的身影。這名駭客是……”

燕北繼續推演,卻發現呂戰從未見過這名駭客,他們一直是線上聯絡,而且駭客使用的手機號也是加密的。

集團內出現叛徒,這事白怡然怎能忍得了,她迫不及待追問燕北,“藏匿在公司內的這名駭客是誰?”

“不知道。”燕北搖頭道:“他們一直是單線聯絡,駭客做事很小心,使用的手機號都是加密的,我暫時查不出來對方是誰。”

白怡然迫不及待的繼續問燕北,“那能不能看出來,呂戰還聯絡過誰?或者說,他偷鑽石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暫時只能推演這麼多。”燕北熄滅香錐,收斂心神,映現在桌面上的雲霧鳥瞰圖隨即散去。

他這一套出神入化的操作驚呆了眾保鏢。

不過冉然她們很懂分寸,誰都沒有問燕北這是什麼技能,而是默默的分散在四周,保護白怡然安全。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燕北已經得知幕後黑手是白國慶,也拍攝了呂戰招供的證據,就沒了繼續扣押呂戰的價值。

不過就這麼放走呂戰又實在不甘心,正待燕北發愁該如何處理呂戰的時候。

冉然提議將呂戰押送給白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