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衚衕,白家別墅餐廳。

歐陽婉讓家裡的廚子做了一桌子美味佳餚,均是白怡然和燕北愛吃的菜。

待吃過飯,保姆去廚房收拾碗筷,燕北和白怡然陪著老媽在書房喝茶。

燕北沏好茶,給每人倒了一杯。

歐陽婉這才開口道:“你們這次公然得罪白國慶,想著以後怎麼收場沒有?”

白怡然和燕北相互對視,他們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商量過這件事,有了應對母親的話術,就聽白怡然不慌不忙道:“一直以來,我們都是被白國慶牽著鼻子走。這次我們要主動出擊,收購股權,壓縮白國慶對公司的控制權。”

歐陽婉喝口茶,語氣淡然的問道:“怎麼主動出擊?製造幾個對中山不利的新聞,讓散戶們拋售手中的股權,然後你趁機大量回購嗎?”

白怡然認真道:“這是一種方法。”

歐陽婉:“你是隻有這一種方法吧,白國慶又不是傻子,在你壓低股價的時候,他難道就不會趁機收割散戶?小然,不是媽說你,這次你們真的太魯莽了。”

白怡然不服,“都欺負到頭上了,我們再不主動出擊,就眼睜睜看著聖汐珠寶被白國慶打壓嗎?”

歐陽婉微微搖頭,“難道你們覺得,奪走白國慶手中的聖汐股權,他以後就不會報復嗎?實話跟你講,天河裝飾的老闆武天鶴之所以會沾染賭癮,背後就是白國慶設下的圈套。他想透過這件事把天河裝飾搞破產,耽誤中山地產的工期,從而讓中山集團名聲掃地。”

燕北還沒來得及推演白國慶命運,不知道白國慶背後還隱藏著這個秘密。兩人得知後無不覺得背脊發涼,沒想到一個人可以陰險到這種程度。

既然歐陽婉早就知道這件事,那她為何沒有阻止?這讓白怡然覺得很奇怪。

“媽,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什麼沒阻止武天鶴?”

“唉……”歐陽婉無奈嘆息,“我們阻止了,而且不止一次的敲打武天鶴,但是人一旦墮落,就會萬劫不復,除非遭受滅頂之災,不然永遠也不會醒悟過來。”

“所以這次我扶持武天鶴東山再起,他不會在跌入深淵吧?”白怡然有些擔憂。

歐陽婉搖頭,“還不清楚。不過你還是蠻有魄力的,讓我和你爸對你刮目相看,五個億的現金直接借出去了,就不怕武天鶴爛泥扶不上牆。”

白怡然笑道:“我想一個人經歷過大風大浪之後,一定會幡然醒悟,要不然他也不會白手起家撐起這麼大的公司。”

“嗯,你分析的很對。”歐陽婉點點頭,轉目看向燕北,“至於白國慶的事,既然你和小北已經做了,我們也不好插手,不過我們會時刻關注他的動向。也許是我們老了,會瞻前顧後,你和小北這次主動出擊敲打白國慶,現在想想也覺得挺好。”

白怡然嘿笑,趁機誇讚燕北,“是吧,都是小北的注意,這次能夠順利找回鑽石,多虧了小北的古術,要不然我們損失可就嚴重了。”

“是嘛。”歐陽婉笑道:“那真是謝謝我兒子了,以後有了我兒子幫忙,我跟你爸也能清閒一些,要不然把這麼大集團交給你,我還真有些擔心。”

聽見老媽左一個兒子,右一個兒子,白怡然莫名有些被爭寵的錯覺。

…………

晚上八點多鐘,白怡然和燕北起身要走,歐陽婉那肯放人,直接指了指樓上,親切的挽留道:“去哪裡呀?這裡也是你們的家。如果你們嫌棄我在家礙眼,過幾天我就要離開中海了。”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白怡然辯解道:“要不這樣,今晚我留下,讓小北迴去,他沒有換洗衣服。”

歐陽婉露出姨母笑,“我已經讓冉然她們買了衣服回來,就在你們臥室呢。”

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