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國慶那頤指氣使的模樣就像是封建王朝的大內總管,指著卓康接連下達兩道命令。

身為中山集團安保部隊長的卓康聽命於白怡然,並不是他白國慶的馬前卒,對於白國慶的命令可以毫不理會。

因此卓康站在原地微動分毫,而是向白怡然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莫森和安娜心領神會,只要白怡然不發話,白國慶一個人再怎麼上躥下跳也沒用。

想到這裡,兩人趕忙向白怡然解釋。

莫森氣的掐腰跺腳,扭著屁股發火道:“白總,我莫森也算是堂堂七尺男兒,你要相信我,我寧死也幹不出雞鳴狗盜之事。”

白國慶冷笑,“你一個死娘炮也算七尺男兒?你可別汙衊我們男人了。”

莫森翹著蘭花指,“……信不信我死給你看?!”

白國慶冷漠的指了指金庫大門,“是個男人就撞死在上面。”

莫森:“……”

安娜豪邁的拍著胸膛向白怡然解釋,“白總,我安娜的為人你是清楚的,別說偷鑽石,就算是咱們公司內的一個紙杯我都從沒拿回家裡過,更何況是價值幾十個億的鑽石!”

白國慶冷笑,“偷沒偷鑽石,只有去家裡翻找一遍才能確定!”

安娜咬牙切齒,萬萬沒想到昨天還行魚水之歡的人,今天卻翻臉不認人,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偷鑽石的竊賊。

這種汙衊簡直是奇恥大辱!

安娜雙目憤恨的盯著白國慶,在這一刻,她內心豁然明朗,自己不僅淪落成了白國慶胯下的玩物,還成為了他們高層鬥爭的犧牲品。

什麼狗屁價值數十億的鑽石丟失,這金庫銅牆鐵壁,安保人員二十四小時守護,若不是監守自盜,這麼多鑽石怎麼可能會不翼而飛!

正當安娜做好與白國慶魚死網破的思想準備時,就聽白怡然站出來怒聲呵斥道。

“夠了,我相信安娜和莫森的為人,這麼多鑽石失竊,咱們應該報警,而不是在這裡相互猜忌。”

“呵呵,相互猜忌?”白國慶冷笑,“這金庫安保嚴密,外人根本就進不來,如果不是他們偷得,就是你私自窩藏了起來!這件事情再沒查明白之前,今天誰都不準離開!”

白國慶話音剛落,就聽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走廊外面傳來。

八名身穿黑西裝的保鏢衝到金庫門口,與卓康帶領的安保人員形成對峙。

白國慶果斷下達命令,“今天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允許離開!”

“是!”八名保鏢異口同聲回道。

白怡然心中竊喜,她就怕白國慶這把火燒不起來,若是讓卓康押著安娜和莫森去搜家,以後自己在他們面前哪還有半點信任感。

現在好了,白國慶自己帶來了保鏢,非要押著安娜和莫森去搜家。

她現在化身和事老,假裝服軟,連對白國慶的稱呼都變了,“二叔,你到底想幹什麼?安娜和莫森是我們聖汐珠寶的元老,他們是不可能幹這種事的。”

白國慶冷笑,“偷沒偷,只要去家裡一搜便知。”

“調查和搜家是警員的事情,你沒權力搜!”白怡然象徵性的反駁道。

還不等白國慶回懟,安娜搶先一步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為了自證清白,我可以答應讓你搜家,但是你搜不出來怎麼辦?”

白國慶心裡那個狂喜啊,呂戰早就把鑽石藏在了安娜衣櫃裡,昨天自己還特意確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