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一聽和晏郎在一起會給風細細帶來危險,她立馬道:「細細,你大哥說的是啥意思?晏郎他到底是什麼來頭啊?這些你都清楚嗎?」

風細細沉默了片刻,道:「娘,之前晏郎回來救我,我沒多問,不過我覺得大哥說得在理,等晏郎回來,我一定會問清楚的,若是他真的這麼危險,我會酌情處理的。」

見風細細沒有像其他人那麼戀愛腦,夏氏才放心下來,由於擔心小思源,夏氏沒一會就離開了。

時候不早了,風一力也只得回了軍營。

他們剛剛出去,軒轅玉衡就來了。

如今軒轅玉衡來風家教坊就跟回家吃飯似的,以至於風細細看見軒轅玉衡都沒有了什麼待客之道,只隨便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他坐。

「怎麼了?我看夏嬸剛剛出門的臉色不大好,還有你哥,也是很無奈的樣子。」

面對八卦的軒轅玉衡,風細細沒好氣的道:「能為了什麼?還不就是為了給我哥找一個媳婦嗎?」

聞語,軒轅玉衡怔了一下,道:「那你呢?你娘沒有催你吧?」

聞語,風細細掃了一眼軒轅玉衡,道:「玉衡公子,我怎麼覺得你這麼八卦呢?你不好好去研究研究這各方的兵馬勢力,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就是為了聽這些八卦?」

軒轅玉衡清了清嗓子,道:「你怕什麼?飛燕城有我哥和爹在,我根本不需要插手這飛燕城就會被治理的井井有條。」

風細細嘆了一口氣,道:「玉衡公子真是有一顆閒雲野鶴的心啊,只是恐怕這天下不會如你想的那般太平。」

一聽這話,軒轅玉衡不由皺眉道:「你怎麼說的和我大哥說的一樣?」

軒轅呈安?

想起那張整日裡似笑非笑的面孔,風細細搖了搖頭,道:「難道玉衡公子不這麼認為嗎?」

軒轅玉衡想了想,道:「我想過,不過又爹和大哥在,都根本不需要我……」

「是他們不需要你還是你根本不想去插手?」風細細勾唇,似笑非笑的看著軒轅玉衡。

「二公子錦衣玉食之時,可曾想過你身上的一絲一帛都來自於老百姓?二公子吃香的喝辣的的時候,可曾想過這些美味的食物都是老百姓的血汗。」

「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

「二公子這麼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上位者的尊榮,只怕是不知道這尊榮背後應當肩負的責任吧?」

看著天下將亂,可是這位飛燕城的二公子竟然還能把自己置身事外,風細細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她不是什麼大義者,可是這飛燕城是她落腳的地方,也是她希望在戰火中能守得一方平和的地方。

軒轅玉衡的身份就註定了他在飛燕城的號召力,她打心裡不希望飛燕城會出一個什麼都不會的草包或者酒囊飯袋,

軒轅玉衡怔了一下,他認識風細細那麼久,還不曾見風細細用這樣的語氣同他說過話。

「風教頭。」軒轅玉衡有些忐忑的喚了一聲。

風細細自知剛才自己有些帶入情緒了,她頓了頓,道:「抱歉,我不是故意這麼說你的。只是如今天下形勢不明,我只是覺得玉衡公子作為飛燕城的二公子,應該有所作為。」

風細細神色認真的看著他道:「我不想飛燕城被點燃戰火,因為飛燕城有我家在,我不想看見我認識的人死於戰、亂之下,所以我心急了,我想保護我在意的人。」

她抬眼看著軒轅玉衡,道:「玉衡公子就沒有想要保護的人嗎?為了他們,你就不準備為他們做點什麼嗎?」

「軒轅老城主也好,軒轅少城主也好,他們都是想要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或者人,

所以他們才會拿起手中的劍,這並不代表他們就喜歡提劍殺人。」

「我……」

軒轅玉衡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好一會,他衝風細細深深一揖,道:「風教頭,受教了。」

說罷,軒轅玉衡轉身離去。

自此以後,軒轅玉衡便幾乎沒來過風家教坊,但飛燕城裡的紈絝倒是一茬接著一茬的被送進來。

風細細成日忙著風家教坊的事,她除了自己要親自授課以外,她還得花打量的時間去尋找有限的師資力量。

她要教的,都是真正能實打實用得上的技能。

當然,一批接著一批的紈絝子弟進來,一批又一批的新人重複著挑戰她的耐性,一批又一批的紈絝子弟被收拾得哇哇叫,到最後成為了一個個有力度、講謀略守規矩的學子,這其中對鳳家教坊的老師們教頭們都是很大的挑戰。

不過風家教坊最開始接手的便是這飛燕城中的紈絝刺頭,對付這些人,教頭們有的是經驗。

一晃,便是半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