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目送著哈利離開了校長辦公室,向著格蘭芬多塔樓的方向走去,並透過畫像確認了他回到了宿舍,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後。

魔杖輕點兩下,桌子上出現了兩個杯子。又點了下,黃油啤酒自動填滿了杯子。

“我還以為你要更晚一些呢,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把其中一杯黃油啤酒向前推了推,抬起頭,微笑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斯內普。

“剩下這些吧,鄧布利多。”斯內普的語氣冰冷,理都沒理那杯黃油啤酒。一撩衣襬,直接坐到了鄧布利多的對面,死死的看著他那完好如初的右手。

“斯特萊德做的?”他問道。

“是的。”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白花花的鬍子上不小心沾上了一些泡沫。

“哼!”斯內普不屑的冷哼,“他就是喜歡做一些華而不實的事情,和他那花裡胡哨的魔法一樣!”

“西弗勒斯,你得承認,有些時候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是很有用的。”鄧布利多放下杯子,有些不以為意的說道。

“而且,那些也不是華而不實,阿金巴德可是被弄得狼狽極了,更是險些丟掉了性命。”

“我可不想捱上一記。”鄧布利多搖著頭,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斯內普靜靜的看著鄧布利多在面前表演,忽而視線在他左手的戒指上一掃而過,面色不由又冷了幾分。

“你不覺得把那些事告訴波特太早了嗎?他那衝動的性格,根本守不住秘密。”斯內普說道,“和他那愚蠢的父親一樣。”

“哈利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西弗勒斯,我相信他能分辨什麼是可以說的,什麼又不能說。”鄧布利多推了推眼鏡。

“你仍相信他能擊敗黑魔王?”

“就憑他?”斯內普不屑的道,“你老糊塗了,鄧布利多。”

“或許吧。”鄧布利多輕輕搖了搖頭,他並不準備和斯內普在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了。

喝了一口黃油啤酒,問道:“我之前拜託你的那件事,考慮的怎麼樣了,西弗勒斯?”

斯內普沒有回答,只是很不自然的挪開了自己的視線,頭也稍稍低了些。過了好一會兒,才悶聲問道:“你已經決定了?”

“你知道的,我只剩下一年的時間了。”鄧布利多嘆了口氣,說道,“湯姆遺留在岡特戒指上的詛咒是無法消除的,我的時間也許還要更少些也說不定。”

他又沉默了會兒,才緩緩吐出一句話。

“德拉科是個好孩子,他的內心還留有良知。”

“你的意思,我已經沒有良知了嗎?”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搖了搖頭,“那孩子還沒有完全墮入黑暗之中,我們仍可以解救他的靈魂……何況,納西莎求助的不是你嗎?”

“哼!”斯內普冷冷的盯著鄧布利多說道,“你還可以找到其它人,你們不是很有默契嗎?”

“斯特萊德不適合。”鄧布利多說,“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麼事?繼續殺死你的那些追隨者?”

“如果他把那條蠢狗殺掉的話,我會非常開心。”斯內普的語氣裡,滿滿的都是厭惡。

“但他不會,他會一直留著那條蠢狗的命!就因為你不允許那條蠢狗死!”

“我們沒有誰能夠逃避死亡,西弗勒斯,區別只是我們的死是否有價值。”鄧布利多平靜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弗萊奇那個走私犯死得很有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