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勿還真不是“無的放矢”。

根據這幾天對喬娜的盯蹤,莫勿已經確定此人必定心懷不軌,而且還實施了具體的行為,這種行為雖然不知是對他還是對卿生在日後造成了傷害,也還不能確斷是什麼程度的傷害,不用懷疑的是,喬娜的行為必定是暴露了,否則卿生不可能在未來時空有所覺察,避開他,直接找到了張琅向張琅請求援助。

莫勿還基本能夠確定的是,受害者是卿生。

他相信如果他是受害者,卿生肯定會提醒他加以提防,張琅人又不在申江“鞭長莫及”,既無法阻止喬娜的行動,更無法直接控制喬娜,如果喬娜的惡意是針對他,卿生肯定不會只是向張琅求援而已。

但喬娜心裡肯定明白,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不會因為卿生產生任何改變,喬娜針對卿生的兩敗俱傷的惡意,說穿了就是因為妒恨至極因此喪失理智。

莫勿的設想是,如果姜林鹿是昌平橋命案的兇手,那麼她就等同於喬娜。

之於時曉是兇手的設定,看上去更加荒唐,但莫勿實在不能確定在未來時空會不會發生更加玄幻的事件——畢竟,連時空穿梭的技術都已經發明創造出來,鬼知道未來的時空有沒有能控制人思想的“科技”?

對喬娜的監控仍然還在進行時。

根據陳實的反映,神秘男子仍然被“監禁”在那間現被閒置的廢品收購站中,喬娜每隔兩天會購置飲品食物送往“監獄”,她一般會逗留略久,有次居然留在了“監獄”過夜,第二天清早出來的時候臉色很差,在鐵門上掛上大鎖時手抖個不停。

陳實也打聽清楚了位於城市邊緣的這幢小樓本來就殘破不堪,上一個租戶看中的是面積很不小的院子可以用來堆放廢品,但後來租戶的廢品生意垮掉了,連房租都拖欠了有好幾個月,後來就留下了這堆廢鐵廢銅灰溜溜撤出了大申江。

接下來的租客就是喬娜。

因為她太迫切的要租下這幢物業,業主來了個獅子大開口,要求必須籤20年的長租不說,還必須一次性付清高達幾十萬的20年的租金。

如此不合理和苛刻的租約,喬娜卻接受了。

她請了一個裝修隊,對小樓進行了簡單的裝修,似乎是為了居家,因為還改裝了浴室、洗手間、廚房,購置了居家使用的電器如冰箱、空調、熱水器等物,結論就是,喬娜對待她的“囚犯”非常人道。

莫勿想起喬娜一分錢都沒有就想創業,而且強烈要求餐館的全部管理權,他現在似乎得到了答案。

喬娜的積蓄應該不夠承擔那幢物業大幾十萬的租金,但她又必需這麼一幢物業“安置”神秘男子,她當時還處於失業期,面臨如此巨大的經濟壓力,另找一份工作已經不算“出路”,所以她才萌生了創業念頭,她的想法還不僅僅是空手套白狼,她必須挪用一部份投資款甚至日後的營業款用來打造她的“監獄”。

但莫勿仍然想不明白,那個神秘男人究竟是誰,喬娜為什麼要把那個男人用監禁的方式“供養”起來?

這件事肯定和喬娜的父母無關,否則喬娜不至於遭遇經濟難題,而且喬娜一定還不想讓父母知道她乾的事,因此她不敢賣房。

莫勿打電話給穆子安。

穆子安卻掛了電話。

因為他現在正和喬娜面對面。

喬娜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衣,長髮紮成馬尾,她今天是為了陪打高爾夫,所以妝容清淡而精緻,但天生的大眼睛和高鼻樑依然讓她的容顏透露出某種異域式的豔麗,穆子安能夠感覺到她具備在職場上很嫻熟的周旋技巧,跟任何人交道時都不再存在侷促感,奉承話張嘴就能說得特別自在和真誠。

但往往也具備攻擊性。

“喬小姐的球技不錯,至少比莫勿這小子要強些。”

穆子安顯然是有意提起莫勿。

喬娜微笑著:“穆總知道我的一些私事?”

“我和莫勿也算是損友吧,時常來往那種,這小子還挺會討女人喜歡的,我太太一心想招他做妹夫,可我們這邊運謀著運謀著,喬小姐卻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