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心態的變化(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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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偵探卻是信心十足:“男孩當時很年輕,在網上十分的健談,但在生活中卻是個靦腆的人,阿蘭對他的第一印象是很好的,兩個人才能繼續接觸交往,阿蘭甚至把男孩帶回家中,阿蘭的家境一般,一般兩個字還是相較於那個片區而言,就算男孩的家境也很普通,但如果還想繼續交往,他為什麼要隱瞞真實的身份資訊呢?
而據我推測,兇手早就有行兇的心態,隱瞞真實身份資訊是他下意識的行為,可當時兇手其實並沒有作好行兇的準備,他被阿蘭‘拋棄’後,認為自己再次受到了女性的背叛和鄙夷,仇恨會讓他下意識跟蹤阿蘭。
在跟蹤的過程中,他發現住在阿蘭樓下,和阿蘭要好的小姑娘那段時間獨居家中,而且還會晚歸,殺人的衝動開始讓他變得亢奮,他想他如果殺了阿蘭的鄰居,誰都想不到和死者無怨無仇的人會是真兇,但阿蘭會因為鄰居的死感到驚恐和難過,這是一舉兩得的報復方式。”
卿生看著莫勿一臉信服的模樣,其實很懷疑莫小勿又在裝模作樣。
“周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莫勿卻把信服進行到底:“兇手現在來了申江,我覺得他可能不會把作案兇器帶來申江,但肯定也不捨得銷燬,依你的推理,他會把兇器收藏在什麼地方呢?”
周偵探喝著酒,鎖眉思考:“我覺得兇手在北輪是獨居,並且沒有固定的住所,或者說他並沒有屬於自己的房產,以他謹慎的心態,也不可能把兇器寄存在朋友家中,他的父親或者其餘長輩行兇時被他目睹過,他因此而產生了崇拜犯罪的心態,會不會把兇器藏在了他那位長輩的墳墓裡?”
“應該不會。”卿生說:“他如果真是模仿他的父親犯案,將意識到他會引起警方的懷疑,把兇器埋藏在如此顯然的地方也太容易讓警方搜獲實證了,這有悖於兇手小心謹慎的行事規則。”
“你說得有道理。”周偵探又思考了一陣,才說:“兇手一連作案五起,他覺得自己的犯罪行為必定瞞天過海了,他把兇器收藏起來的目的,應該是為了日後有機會再取出,這才足夠滿足他的‘成功心理’,所以這個地方,既不會讓警方輕易發現,對兇手而言還具備一定的意義,但現在我對兇手的身份完全沒頭緒,不知道他確切的經歷,因此也很難憑空推斷出兇器的收藏地點。”
卿生覺得這次和周偵探的“會談”並沒有多大意義。
莫勿卻告訴她:“張琅他們派出的警員已經和周哥剛才說的阿蘭接觸了,經阿蘭辨認照片,貝子超正是她的前前前前男友。”
眼看著卿生一臉震驚,莫勿笑了笑:“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世界上的事往往就是這麼奇妙,有的人的確只靠推想就能摸到事實的脈絡,而且我跟周哥聊得比較多,我認為他的推測其實不是毫無依據,他參考過不少連環殺人的兇案,才先草擬了兇手的‘畫像’。
他認為家境優裕且自信十足的連環兇手,往往在選擇目標時更注重受害者的行為共性,也就是這一類兇手並不以獨居女性為主要目標,就如百年之後的簡北城,他的目標是出軌者,他並不懼怕男性而挑弱者下手。”
卿生這才產生了信服感:“那周哥是怎麼推論出兇手曾經目睹過父親或者其餘的長輩殺人呢?”
“懦弱的原因往往是曾受歧視,但並非所有受過歧視的人都會心理扭曲,有一些人受到歧視,反而會痛恨所有的暴力行為,他們根本不會模仿暴力。但本案的兇手,第一回殺人就被警方定論為手段極其殘忍,又顯然和死者無怨無仇,所以周哥推斷,兇手是因受到歧視而心理扭曲。
但對兇手所作的‘畫像’,他至少不是個讓女性看一眼就心生反感的人,也就是說兇手有個良好的形象外表,那麼他因為什麼一直受到歧視和他人的鄙夷呢?周哥覺得是原生家庭,兇手還有對女友隱瞞真實身份的行為,這也符合他擔心女友知道他的身世後,會歧視鄙夷他的心理。
如果只是家境貧困,又或者孤兒的身世,並不至於讓一個成年人還羞於啟齒,周哥才判斷出,兇手的直系親屬中很有可能殺人犯罪,兇手第一次殺人,手段就如此殘忍,說明他是在模仿犯罪,為什麼模仿?是因為對犯罪行為產生了崇拜心理,可為什麼產生這樣的心理?沒有親眼目睹過犯罪行為,很難產生這樣的衝擊力。”
卿生沒再說話了。
“卿生,雖然沒有鐵打的證據,但我們現在已經基本證實了喬娜的哥哥貝子超就是連環兇手,他的心態可能還遠比我們分析推理得更復雜,比如他其實既擔心罪行敗露,但又忍不住模仿他父親的殺人罪行;又比如他離開了他所熟悉的生活環境,來申江不久之後就忍不住開始犯罪;他甚至還有意讓喬娜知道他的犯罪行為。
我們所知的案情要比周哥詳細,所以,我覺得貝子超的想法是,他已經不滿足於過去的行兇方式了,他要突破,他想做出更加挑釁的行為。”
卿生又想起了《莫誤卿生》那本書上的文字。
車裡的冷氣開得太足,她下意識又抱著手臂。
“你要想幫助喬娜的話,我們就得比貝子超更快一步,否則,要是等警方把他抓個現行,一切都來不及了。”莫勿說。
“但現在貝子超不是已經被監控起來了嗎?”
“警方只是暗中布控,現在沒有證據,這是大案要案,沒有證據前他們不可能對貝子超實行抓捕,而喬娜想讓貝子超諮詢心理醫生的事……張琅已經告訴孟子曰讓她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