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存在無法改變的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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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琅很信服莫勿的分析,但他實在受不了莫勿用第一人稱模仿兇手的變態口吻,有氣無力說:“莫小勿,你就別跟我玩沉侵式劇本殺了行不行?”
“我問你,貝子超是不是去年聖誕節前後來的申江?”莫勿的態度倒一直嚴肅認真。
張琅把手挪開了:“你怎麼知道?”
“我突然想起來,大約是在去年聖誕節前後,喬娜微我,說她很開心,我當時覺得莫名其妙的,問她在開心啥,她又沒說,只講有時間請我和卿生吃飯。”
“你覺得貝子超來申江,喬娜開始是覺得開心的?”
“我在想喬娜其實一直很介意她的身世,缺乏安全感,這雖然有後來養父母生了親女兒的緣故,但種種事實證明她的養父母一直對她很好,按道理講,她不應該這麼患得患失。”
“所以你懷疑是貝子超一直在提醒她,因為沒有血緣關係終有一天會被養父母遺棄?”
“很有這個可能,貝子超會告訴她自己的經歷,提醒喬娜作為殺人犯的子女永遠會被世人歧視和提防,喬父喬母知道喬娜的生父是殺人犯的事實,喬娜心裡也很清楚,她和眾人略有差異的容貌特徵,使得她一直存在身世被‘揭穿’的擔憂,還有貝子超一再的告訴他如果身世被‘揭穿’的後果,她聽得多就想得多,想得多就更害怕。
她會對貝子超產生依賴感,因為他們是兄妹,他們處境相同,她相信她的哥哥已經有能力保護她,所以當貝子超來到申江時,喬娜會覺得高興,終於有一個無論如何都不會遺棄她,歧視她的親人來到了她的身旁。”
莫勿想了想,又問張琅:“申江命案發生時,貝子超還沒有失蹤是吧?”
“是的,他當時有工作,雖然不算什麼太穩定的工作……其實小區物業提供了宿舍,但他自己在外租房……”
“他當然得在外租房,否則不便作案。”
“他租的房在一個老社群,本地的居民早就已經搬走了,租戶都是些在申江打工的低薪階層,其實還有很多房子都空著,那個片區逐漸荒涼。的確很適合為非作歹的人滯留,不過當命案發生不久,貝子超就辭職了,也退了租,他跟人說他打算回北輪了,但我們察過機票、火車票、高鐵、長途大巴等等的渠道,沒有貝子超的購票記錄,他總不可能步行回北輪,所以基本確定他還滯留在申江。”
“肯定是喬娜把他騙去了市郊的舊樓,然後把他拘禁,喬娜知道貝子超就是連環命案的兇手,覺得把他拘禁起來就可以瞞天過海,她真正的出發點其實根本不是為了制止犯罪,她只是覺得如果放縱貝子超繼續作案,總有一天貝子超會被抓獲,她是為了保護貝子超,她的親哥哥。”
“莫勿……你這個推斷有些武斷……”
“算了,我們不爭這個,我們想想,貝子超剛來申江就急著犯案,他是以什麼方式挑選受害人?”
張琅:……
“我覺得他肯定了解過死者居住的小區管理不完善,沒有攝像監控設施,他是先挑的小區,然後才盯著居住在這個小區,經常晚歸的獨居女性,經常晚歸容易發現,但他怎麼確定受害人是否獨居呢?”
“怎麼確定?”
“申江這座城市,哪怕是住同一樓層的隔壁鄰居,住好幾年可能都不會碰面說話,更別說瞭解對方的居住情況了,貝子超並不在死者居住的小區工作,他不可能透過工作渠道瞭解死者是否獨居,我想,他埋伏在小區附近,看見死者經常獨自晚歸,他一定跟蹤過死者,知道死者的工作地點,而且很可能還想辦法和死者接觸過,透過套話的方式,瞭解到死者是獨居。”
“這是一條新思路!”張琅激動了。
“貝子超屬偏激性人格,一般來說,他會保留作案工具,因為警方根本無法透過死者的社會關係排察到他身上,他就算保留作案工具也不會有任何風險……”
“等等,如果兇手真是貝子超,他是在他生日當天犯的案!”張琅突然想到一點。
莫勿抬了抬眉:“我明白了,貝子超的生日,只有喬娜會記得,而且也只有喬娜會陪他一起過,但喬娜應該不會找去貝子超的單位,因為喬娜不願意讓她的養父母發現她和親哥哥有聯絡,那肯定是找去出租屋。
那得在貝子超下班後,應該是在晚上一起慶祝,但貝子超因為要犯案,喬娜肯定會撲空,貝子超一直不接喬娜的電話,喬娜就會一直等,等到了貝子超,就會發現貝子超身上的血跡……”
“你覺得兇手會穿著血衣,從城南迴到城北?”張琅搖頭。
“案發時是冬天。”莫勿說:“外套沒有血跡,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但貝子超故意要讓喬娜發現他的‘壯舉’,就一定會讓喬娜看見血衣,還有做案工具。喬娜想包庇貝子超,血衣和作案工具就一定會被她銷燬。
可是,這是起連環命案,貝子超在申江殺人前,已經殺了四人,我不知道對於這樣的連環兇手而言,是不是偏執到了回回作案都會穿同樣的衣服,但我想,殺人工具他不會更換。”
“匕首和斧頭,還有手帕,我們檢測到申江命案之前,兇手的殺人工具並沒有更換,受害人口鼻處殘留的纖維,甚至能證明兇手連手帕都沒有換過!”
“什麼意思?”莫勿沒大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