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75章 被翻動過的遺囑(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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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已經基本梳理清楚了案情吧?”沈嘉木看完那篇帖子,這樣問卿生。
“是的,兇手和幫兇的動機,兩人間是透過什麼途逕合謀,這些我都基本清楚了。”
“可案子的突破點還沒有真正找到。”
“我相信,這不難。”
郝風雷在邊上聽“哥哥”“姐姐”一唱一合,他卻是滿頭霧水,實在忍不住旺盛的好奇心,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不是,就算杜蘭芝加了覃舒然和柏淮桑為攜友,就代表她一定是兇手了?覃舒然哪怕真在申義論臺上發帖求殺人方法,版主也沒提供殺人方法給她啊?版主不可能知道覃舒然的真實身份吧?杜蘭芝也不可能是版主吧?怎麼了你們就梳理清楚了案情,並且還說一定能夠找準突破點?”
“兇案的詳細案情,不能對無關人員透露。”沈嘉木提醒卿生。
卿生就閉緊了嘴。
郝風雷暴跳三尺高:“我怎麼就成了無關人員了?大傢伙都是同住屋簷下的關係了,憑什麼我就是無關人員了?我雖然沒另外跟嘉木哥你要工資,但我也參與了破案好不?不行,你不能這麼對待我!!!”
可沈警官完全不理會郝風雷的委屈,鐵面無私的把郝風雷“清理”出了書房。
卿生對郝風雷倒是挺同情的,但愛莫能助,關於破案,她只是個小助手,沈嘉木才是“大老闆”,小助手唯有聽令是從。
又彷彿註定在這天此起案件將有“大躍/進”式進展,中午剛過,卿生就接到了覃文璋的來電,他和韓紅雨終於被白沙洲說服,願意如實陳述案發當天的情況。
一個小時後,兩人就抵達了九曲鎮。
依然是卿生出面接待他們。
韓紅雨先說話:“文璋確定和沙洲哥有親緣關係後,就開始懷疑覃巍收養他的居心,他的親生父母,還有幾乎所有的親人都慘死於槍殺,這個案子一直沒被偵破,但覃巍擔負著重大嫌疑,文璋每當想到覃巍很有可能就是兇手,他就非常的痛苦,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他這麼煎熬,是我主動提出由我接近覃巍,找機會調察出真相。”
覃文璋一直低著頭,卿生看得出來他很後悔。
“我做好了心理準備,因為我聽文璋說過覃巍的風流史,我知道想要取得覃巍的信任必須要做的事,我很厭惡覃巍,可事涉這麼多條人命,他們全都是文璋的親人,我理解文璋的心情。”韓紅雨看向覃文璋。
溫柔的注視讓男人的眼睛突然就漲紅了。
“覃巍其實常做惡夢,偶爾還會說夢話,但這件事他自己並不知道,而我在學府時進修過心理學的課程,知道如果一個人進入深度睡眠後,略作引導的話他很可能就會把心中的秘密說出來。
有一天,覃巍吃了安/眠藥,他又做惡夢了,出了滿頭的汗還喊著文璋生母的名字,我就裝作是白阿姨和他對話,我質問他為什麼要殺了我,他接了一句,他說‘是你先背叛我’,我說‘我從來不愛你,背叛兩個字從何說起’,他說‘那你就該死’。
但說完這句話後他就沒更多反應了,我沒辦法進一步確實他是不是僱兇的人。”
“姓覃的肯定就是兇手!”覃文璋的拳頭重重砸向沙發扶手。
韓紅雨也說:“我也覺得是覃巍僱兇殺人,但我想盡辦法也找不到證據,我們不能把他繩之以法,我曾經想過下毒,乾脆把他毒死,文璋不答應,他說就算復仇也應該由他親自動手,我也不答應由文璋獨自承擔風險,我們後來聽從了沙洲哥的勸解,他說像覃巍這樣的人渣不值得我們和他同歸於盡。
後來我偶然知道了一件事,覃文豪不可能是覃巍的親兒子。我的一個同學經營著一家康檢中心,恰好覃文豪就讀的學院是他們中心的簽約客戶,一回覃文豪經學院安排做了康檢,覃巍問周靜要他的報告書,覃家的幾個子女,其實每年都會做康檢,康檢報告書都要給覃巍過目。
我發現周靜給覃巍的報告是偽造的,版面和真正的報告書略有區別,因為我同學跟我說過,他們的報告書版頭的標識做了特殊防偽處理,正版的標識,色彩中新增了提亮劑,在燈光下看會有細小的光斑,盜版的當然就不會有。
我就找我同學確定了,覃文豪的血型是B型,可週靜給覃巍的報告書上,覃文豪的血型是o型,覃巍和周靜都是o型血,覃文豪的血型只能是o型,可他的血型卻是b型,這隻有一個可能,覃巍根本不是覃文豪的生父。
我當時想,也許可以借刀殺人,所以我故意把報告書是偽造的事告訴了覃巍,覃巍果然暗中做了親子鑑定,他和覃文豪沒有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