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8章 張潔遇害(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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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被鬧鈴音樂喚醒,許卿生看手機上一片“寂寞”,她是如釋重負的,莫勿沒來訊息也就罷了,連喬娜也沒有一字的資訊,看來小兩隻是再一次合好了,苦心沒有白費,努力達到期望,卿生想原來做紅娘是這樣一種感覺。
這種輕鬆的心情只維持到了穿越前。
時空隧道的那頭,沈嘉木已經整裝待發,而且看他已經喝上了咖啡,應該又是一晚沒睡,許卿生的心臟都還沒有來得及往下沉,沈嘉木張口就說:“立即出發,昨天出事了,張潔遇害!”
見許卿生僵怔在原地,臉上有種震驚之餘立馬就要哭出來的難過表情,沈嘉木才緩和了語氣:“不是你的責任,你並沒有打草驚蛇,種種跡象表明張潔的行動早就被兇手洞悉,我甚至懷疑兇手當威脅張潔承認她痛恨出軌的丈夫時,就已經想好了下一步的行動,所有器材我都已經準備好,你現在跟我去案發現場。”
許卿生的行動仍然有些木訥。
直到坐上私航,沈嘉木竟還遞上了溫熱的牛奶和一盒蒸餃,他沒忘了給自己的工作助手準備早餐:“昨晚案發,我已經去了特上局爭取到辦案權,這件命案雖說和1213連還兇案有莫大關聯,可兇手的作案方式已經完全不同於之前,甚至是否同一兇手都難認定,地方警署現沒有偵辦權,但他們會協助我們偵察。
一陣間你先看看昨晚的案發經過,最好用3D模式,我們現在去的另一個市的郊縣,航機抵達需要四十分鐘,你瞭解案情後有什麼不明白地方還夠時間問我。”
“我現在就看案情資料。”許卿生只喝了一口牛奶,她實在沒有胃口。
沈嘉木也沒有多說,在行動式電腦上一番操作。
這其實是一個影片,但因為錄製時就啟用了3D模式,所以卿生現在如同身處一個擬真的環境。
這是一間客廳。
卿生曾經見過的張潔顯然就是影片錄製人,但她並沒有坐定在攝像儀前,她站在一張已經佈置妥當的餐桌邊,手撐著餐桌。
餐桌上沒有擺放飲食,有六盞並沒經過任何高科技處理的白色蠟燭,燭光昏黃,室內除了燭光外還開著幾盞同樣昏黃的射燈,氣氛安詳寧靜。
“大家好,我是1213特大連環兇案第六起兇案的倖存者,我的丈夫被殘忍殺害了,而經過我的調察,我懷疑兇手正是隱藏在我們六位倖存者當中!現在我雖然還不能確定究竟誰是兇手,但今晚,我就會讓證人當著所有正在觀看這場緝兇直播的網友面前,指認兇手!
我希望所有關注著1213兇案的網友,趁著證人到場前,能將這場直播的連結替我做個推廣,這件案子已經持續了七年,有六個家庭遇害,有六人被殺害,而我們五個無辜的倖存者雖然生命權未被侵犯,可我們的心靈也飽受創傷。
警方一直未能偵破命案,兇手還在繼續犯罪,對於警方是否有翫忽職守的過錯,更甚至於根本就在包庇兇手,我沒有證據不能認定,但我不能夠再全然信任警方。
為了讓死者瞑目,更是為了讓我們活著的人不再深受其害,還有阻止兇手繼續他的惡行,今天,我開此直播,我希望大眾能成為我們的見證,杜絕陰暗不法的存在,所有的罪惡都應該坦露在陽光底下。”
卿生看著餐桌當中的一大捧白菊,當已知張潔遇害的結果,她的心脈這時都在抽搐了。
室內的一面懸浮屏上,開始播放倖存者和死者的舊合影,輕緩而哀傷的音樂聲中,張潔的訴說仍然冷靜。
“我們六個家庭,六段婚姻,誠然都存在著自己的問題,在許多人看來已經不美滿,甚至不健康,或者還有人認為我們的配偶,丈夫或者妻子早已違背了公序良德,他們背叛了婚姻背叛了愛情,可我們,都擁有過快樂。
兇手沒有權力代替我們懲罰我們的配偶,更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剝奪他們的生命權,兇手的罪行,他自認為正義的行為,其實給我們的家庭給我們個人造成的是永遠無法彌合的傷害,我們誰都不能真正忘記創痛,我們現在唯一的期望,也不過只能是帶著這些創痛嘗試著追求新生。
我在兇手的逼迫下,曾經斥責過我的丈夫死有餘辜,但今天我要當著大眾面前,說出我真實的想法,我的丈夫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他盡到了他做為丈夫的責任,哪怕是他的確有過錯,但他確實是一個善良的,有責任感的人。
他為了工作兢兢業業,他照顧過我患重病的父親,他為了我們老去後的生活做了周全的計劃,他還捐助過慈善公益,我們沒有孩子,但我們工作之餘常去福利院做義工,他尊重長者,憐憫弱小,哪怕我們的婚姻會避不可免的觸礁解/體,但我不能昧著良知說我的丈夫一無是處,他就該死。”
懸浮螢幕,最終定格為一張合影。
“這是我們兩家人的合影,就在案發前的十天,當時我們的父母其實都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婚姻所面臨的困境,他們希望我們無論最終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但這個決定都應該是心平氣和的,經過了深思熟慮的結果。所以我們才計劃在最終決定前,重遊我們的蜜月地,我相信有很多的人,在面臨人生重大選擇時都會有類似的出遊計劃。
可是誰會想到這一情理之中,竟然踩中了兇手佈下的死亡陷井?
現在,照片上四位老人,有兩位因為兒子的慘死病重臥床痛不欲生,我的父母同樣難以承受猝不及防的打擊,但他們還必需強打精神安慰親家,安慰著安慰著自己也忍不住垂淚。”
卿生感覺有人碰她的手,她在3d情境看不見影片外的人,直到手裡被塞進了一張紙帕,她才意識到她在哭。
這個時候,她聽見了門鈴聲。
張潔說:“不到約定的時間,我想應該是某位性急的倖存者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