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期,莫勿喜歡上一個女孩,一再努力下,終於成功約得女孩跟他去了奶茶店,還去了幾次烤肉店,週末時去坐摩天輪,班裡的同學都在熱議莫勿這顆班草必定要被女孩摘走了,許卿生也是這麼覺得的,但她當時正為是否全心全意往藝術領域這條路途奮鬥傷腦筋,著實沒有多少閒心吃莫小勿的戀愛瓜,關於莫勿這段情事,她似乎成了最不關心的人。

直到後來,一個班都“炸了”。

女孩坐上另一個男孩的單車後座,而且還有同學言之鑿鑿,說親眼看見女孩和那個男孩牽手了。

“莫勿其實一直想報文科,但突然就改報理科了,因為那女孩報的是文科。”許卿生很簡短的就把這個故事說到了結局。

“肯定是因為太難過了。”喬娜晃著紅酒杯。

難過嗎?許卿生回憶了回憶:“倒也看不出來,他還是老樣子,愛和同學說說笑笑,買一堆零食串著班的‘投餵’,我就覺得他蠻生氣的,估計是因為出糗,哦,他後來倒和那男生同班了,成績一直壓那男生一頭。”

“那女生是什麼樣的女生?”喬娜仍在晃紅酒杯。

“長得很清秀,愛看書,不怎麼喜歡跟別的同學打鬧,但挺愛笑的。”

喬娜終於把紅酒杯放下了:“大學呢?我第一次見莫勿還覺得他挺高冷的,有點不愛搭理人,我一直覺得他後來願意搭理我了是因為看我和你要好,不過我發覺他對別的人好像又不這樣。”

“那傢伙除非遇見特別投緣的人,要不然是有些慢熱的,倒也不是高冷,多見幾次面他的話就多了,至於大學時候他拍過幾次拖你不是比我還清楚嗎?多少瓜都是你抱回來給我吃的。”

“外語系那女的呢?你知道莫勿和她是怎麼分的手?”

許卿生知道喬娜說的是誰,“那女的”是莫勿第一回正正式式介紹給她認識的女友,許卿生明白莫勿那一次經歷了刻骨銘心的戀情,而最終分道揚鑣的結果也讓他“傷筋動骨”,幾乎滴酒不沾的人當“被分手”時喝了個酩酊大醉,許卿生不得不喊來喬娜才能把莫勿給“扛”回家。

她不願再揭莫勿的瘡疤,也不願讓別的人看見莫勿的瘡疤。

“娜娜。”許卿生說:“過去的事不會成為捆綁莫勿的繩索,你不必在意他的過去。”

“我是真的很在意莫勿。”喬娜說,她的眼睛像落進了紅酒杯裡。

閨蜜的小聚真的直到八點才結束,許卿生覺得喬娜已經半醉了,她想她其實應該讓喬娜在家裡留宿,不過因為穿越事件,卿生就不方便留客了,於是她便發微信給樓下便利店的女孩,女孩的男朋友是滴滴司機,卿生拜託熟人把喬娜安全送回家中。

鬧鐘調到凌晨四點半,這天喝了酒,許卿生的一覺倒是睡得香甜。

沈嘉木卻一直在忙忙碌碌。

卿生到的時候,他仍在書房,面對著碩大的電腦顯示屏,手指在鍵盤上“翩翩起舞”,他沒有因為身邊突然多個人分心,只說一句“來了”。

電腦其實是與組合操作檯分開的。

因為顯示屏過大,操作檯距離顯示屏有近一米的間距,操作檯居中是鍵盤,左側現“鑲嵌”著數位版,右側豎起一面小螢幕,也是能拆卸下來的,模樣長得就像平板,但尺寸卻和常規手提電腦的顯示屏差不多。

許卿生往前頭的電腦顯示屏上看,只見螢幕上分幾大區域,數字、文字、圖畫有條不紊的跳躍著。

“昨天文匯的案子已經正式移交特上局,局裡決定由我負責偵辦,交接手續已經完成,檔案類的檔案我已經編輯好了,現在我們去看案發現場。”

話音剛落,隨著沈嘉木的手指停止了敲擊,顯示屏頓時黑了。

也是直到這時,沈嘉木才發現了許卿生揹著一個大包,他一挑眉:“這是什麼?”

“我的電腦。”許卿生當然不認為自己應該揹著“老古董”出門,她放下電腦包。

沈嘉木接過來掂量了下:“還挺重。”

許卿生:……

算了,她不想解釋在她的世界這檯筆記本已經算很輕薄了。

沈嘉木沒有把“挺重”的電腦包交回許卿生,而是替她拎到了客房,擺放牢靠了,也不問她帶著這累贅來幹什麼,只是交給她一件看上去像u盤的東西。

“這是掃描器,使用很簡便,手指觸碰接收器就能掃描現場情境了,這裡是掃描口,如果要拍細節就用這裡正對拍攝物,你拿著負責拍攝,還有現場已經被地方警署安裝了攝像儀,在現場不必多說話。”

許卿生接過掃描器,按沈嘉木的示範試了試操作,她驚奇地發現眼前像是突然出現了個懸浮的顯示屏,掃描器拍攝下來的畫面竟能立即呈像在虛空中。

平生第一次勘察犯罪現場,說一點不緊張那是不可能,出發前沈嘉木提供給許卿生兩件裝備——一雙能夠不留腳印並且不破壞現場的“自控鞋”,鞋子能根據腳的大小伸縮,任何人穿都是合腳的;一個更像帽子的頭套,是防備頭髮絲遺落現場的。

沒有手套,沈嘉木只遞給許卿生一瓶像護手霜的玩意,塗抹均勻,據說就能不留指紋,但功效只能維持兩小時左右,這種物件理論上說只為少數特殊公務人員配備,但沈嘉木又附加一句:“暗網上有違法銷售遮紋膏,犯罪份子自己研發的秘方,所以當地警署在案發現場及文匯屍體上並沒有發現明顯可疑的痕跡。”

這個世界警方的儀器在提升,犯罪份子也沒有“裹足不前”,犯案難度和破案難度成正比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