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

隨著戰爭的結束,這座原本就是天下堅城之一的城池,終於爆發出了她本該有的生機。

街道上,熙熙攘攘。

各種小吃、攤位,琳琅滿目;貴公子、貴小姐,不時駐足當前,略作停留後,或買或問一番,方才離開。

城池之外,亦是喧鬧非凡。

挑擔的,推車的,趕車的,應有盡有。

皆在排隊入城。

不過這般景象雖然看似很是不凡。

但實際上,這一切不過都只是表象罷了。

這一點,從那些人的身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人人面帶菜色,毫無血氣。

人皆衣衫襤褸,彷彿災民。

不,不用彷彿。

他們就是災民。

是先前賈詡出策、曹仁下令、張郃具體執行過後,生生造出來的災民。

因而,真要是說起來的話。

眼下的繁華,大概可以用賈隊長的名言來形容。

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

兔子的尾巴,長不了。

屎坑裡的泥鰍,掀不起多大風浪。

耗子尾巴的膿包,沒多少濃水。

陳逢是懂災民與流民的。

他很清楚,這般情況如果不盡快地調理清楚,接下來,恐怕便會是究極慘烈世道了。

因為人終歸是要吃飯的。

若是糧食都沒了。

賣兒賣女、易子而食、觀音土、殺夫養家、殺妻活口……等一系列的事情,很快就會上演。

真到了那個時候,一切就都完了。

若想將那等世道調理為清平世道,絕對要付出比眼下多幾千倍的精力。

精力這東西,陳逢倒是不在意。

不外乎就是多幹幾個時辰而已。

他還承受的起。

更何況,諸葛亮、馬良等人很快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