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但凡是子吉稍微用些心思,如今的南陽派系,便將是尾大不掉之勢。”

“但如今……”

“季常可曾覺得南陽派系勢大?”

諸葛亮將第一個左證拿了出來,同時不急不慌地便看向了馬良。

“……”

“未曾。”

馬良原本是想說點什麼的,可是當他想到如今的荊州系,或者說是南郡系、還有襄陽系……乃至江夏系。

他就什麼話都沒有了。

說什麼?

說如今的南陽系不過一小小團體,不足為慮?

相比較而言,江夏系甚至可以影響到整體的大局?

這些話說出來之後,諸葛亮的問題不就得到了解答嗎?

當然,最關鍵的是,他本人便是出身於南郡一系。

這樣一來,有些話自然就不好說的太過了。

“其二……以子吉當今之勢,且主公之信賴,若是想要做事,整個荊州誰人可攔?”

諸葛亮沒有難為馬良,輕笑一聲後,就問出了第二個問題:“但…季常可曾覺得子吉大權獨攬?”

“未……未曾。”

馬良仔細思索後,緩緩地吐出了這兩個他本不想說出來的字。

“其三……”

“未曾!”

“其四!”

“未曾。”

“其……”

“未曾。”

馬良整個人如同痴呆了一樣,嘴裡竟只剩下了未曾這兩個字。

然而,當他回答到這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他突然之間就明白了。

諸葛亮確實沒有在撒謊。

陳逢這傢伙,確確實實一直都在偷懶。

否則的話,如今這種情勢又是怎麼出現的?

難道是自然形成的?

顯然不可能。

很明顯,這主要是因為陳逢根本就沒有發力,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心思。

因而,當前的局面才會這般弔詭。

而有了以上的答桉之後,前面那一個問題的答桉,當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簡單來說,此時此刻的馬良,終於是確定了一件事。

陳逢,確實是在偷懶的。

而且一貫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