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竹溪問世之後,葉落彷彿徹底擺脫身上枷鎖,再也不知道該如何去約束自己,也無法控制自己,只要有這姑娘,她都會感到很幸福和快樂,他便全然忘了大齊將軍。

「再過半月,便可啟程回京,只要一到京城,我便立刻向殿下請旨,讓你做了我的媳婦,更是名正言順的葉家少奶奶。」

「你真是想好了?」

竹溪因葉落懷中而得名,內心面雖有些猶豫,也還是有些許興奮,卻依然欣賞著這一刻的心態,因為我的心情是好的,「我不過就是個沒名沒分的小丫頭,雖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但若是和葉家少爺相比,那簡直就是門不當戶不對,若你真的把我給娶了回去,即便是你的父母迫於殿下的壓力,認了我這麼個兒媳婦,但往後這家裡邊,怕是人人都會在背後戳著你的脊樑骨,若你真是忍得住,那我自然無話可說,但若你不成,咱們也就......」

「不要說傻話,我是和你說過的,除了你以外,我是斷然不會再和別的女人有著任何瓜葛。」

竹溪並不直接作答,卻靜默了一會兒,目光在葉落身上不停地迴旋流轉,像有一種不可言狀的痛苦,到最後落到那雙真誠的目光,那目光裡滿是淡淡的哀愁和惆悵,這才開口說道,「你呀,真傻,有那麼多好姑娘你不愛,偏偏是愛上了我這麼個不出挑的,真是個傻子,怕是腦子進了水,才會把這份情,全都用在了我的身上。」..

「還真是沒見過哪一個女生,居然如此醜化自己?」

「我說的都是實話。」

如果人還是沒個自知之明,恐怕這輩子就很難了,竹溪算是能看得通透的人了,更不會因葉落喜歡、就囂張跋扈。

從彼此懷裡退出,兩手抱住胸口,目光蔓延到遠方,似乎是想讓人看見她那美麗而又神秘的背影,直到落到了坐得高的暮笙那裡,這才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若我有半分貴重的身份,我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的躊躇,真是羨慕公主殿下,之前就算是不被寵愛,但終究還是雲國的三公主,倒不像是我,兜兜轉轉一圈,還不是個沒有名分的丫頭。」

「好了,」葉落一直覺得這句話越聽越難過,就好像是在說一個人的名字一樣,就在竹溪後面,朝她走來,緊摟著人們,把她的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臉上,「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又不是那些虛無縹緲的身份,你給我好好記住了,只要是你的性子不變,始終都是這善解人意的個性,那麼我便會愛你一輩子,這份心意永遠都不會變的,可明白?」

竹溪握著仍在身前的胳膊,使勁地點點頭,身體放輕所有力道,完全靠著他:「嗯!海枯石爛啊!我還要當你竹溪呢!」

「好。」

二人感情深厚,據估計,也是由於分離的日子太久了,難免有分離感,在這個時候,他想去找她,而我則想獨自走在街頭,看看有沒有人伴自己而行,於是現下彼此思念,彼此都希望能再次見面,可誰也沒能如願,於是兩人又開始了新的約會,完全不考慮身邊的動靜,以至於兩個人都忘了自己到底在哪裡,但是並不是只剩下他和她兩個人在這個地方的一角。

離我們並不遙遠,更幽暗的假石山林,有這樣一雙影子,那是一對男女青年,他們正在各自的地方尋找一個人,隱隱約約地搖晃起來,那是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妻子,一個是他在海邊撿到的一條小魚,一直到終於站到了小池塘邊上,這就是我們見到的「小猴子」,能看清一個人的樣子。

沒錯,那個男人就是妙茵,本應侍奉暮笙,藉口身體不適,悄悄獨自來到這裡。

「雅戈,我總算是見到你了。」

妙茵面前的人並不高大,但是是擁有一身強健的肌肉和平凡的外表,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更是給人一

種陽剛之氣,但那紅得讓人睜不開眼,似乎又透出一種堅毅與自信,反而顯得更有特色。

他深居雲國宮殿,歷來為***最重視之武士,甚至是軍中最高統帥,但他也是一個人,從來都是最緊急時才能派上大用場,因此被稱為「將軍」,且如今已是慕亦塵的天下。

可誰也不知道就這麼個誰也不接近的怪人,卻有過一段令人難以忘懷的愛情,居然有一份情,一份對生活的熱愛,而且這種感情是持續的,他的愛情就像一條紅線貫穿了整個人生,就是兩個人沒有一個人肯說話。

「茵兒,都已經數月了,我終究是能見到你一面了。」

雅戈把妙茵摟入懷中,二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甚至希望能讓彼此都能融入體內,這似乎是一件很自然的事,那種感情更流轉於周身之外,似乎要和世界融為一體,「我以為你這麼一走,便不會再回來了。」

他總是深埋在心底,從來沒有對別人公開過,只是一個人默默地把它埋下去,然後,等待著它慢慢地發芽,哪怕最值得信賴,他也不會告訴他們,也不過是一句話,甚至連一句話也不說,就怕漏掉東西,才會知道真相,又害自己所愛之人苦不堪言。

「雅戈,你瞧瞧,這東西我一直都帶在身邊,可從未摘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