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大齊端王妃(第1/2頁)

「扶本宮回房就寢吧，這個晚上，真是乏的很。」

「好的。」

蔣瑤把暮笙扶回屋裡，梳洗更衣後，又去了書房裡看書寫字，就是趴在那個不大不小的被窩裡，那是他一生中最喜歡的地方之一，還是雲國三公主的時候，他就已經把自己關在這個屋裡了，然後就住進了這間屋子，每天早上都會去看她，她總是很安靜地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我，現在卻充滿了記憶。

望著這房間裡所有熟悉的東西，雙腿彎在胸口，只被手臂抱著，縮成團，裹住被子裡，回想起從前所有的事，不自覺地，就睡著了。

只是她不知道，在女王寢宮裡，早已經多了個人。

「玉兒現在的手段倒是越來越狠了，竟是把你折磨成這個樣子，不過倒也好，這樣的她，以後才配做我的皇后。」

程華從病床上站起來，望著病床上，那個因疼痛、又不停地折騰過來的女子，身體不停地抽搐，簡直是當下就能忍受，完全要失去他的又一個生命。

這個蠱蟲本來倒是不算什麼的，因為不管究竟哪一種蠱毒，只要被它咬了一下，就會變成一堆碎塊，然後慢慢地融化在水中，無不令人痛心疾首，甚至是致命的，但是，其唯一區別是，就是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味，就是不管身體受到什麼程度的傷害，它的體內都會長出一根長長的毒毛，皆留一命也。

生不如死之感簡直令人煎熬。

「程華，我已經為你擔下了這所有的罪責，現在你必須要信守你的承諾。」

女人們咬緊牙關，儘量做到口齒清晰，說這些話，但似乎很費勁兒，額上更出汗，完全沒有再開口說話的本事。

而程華果然笑容更淡漠，坐在床榻上，雙手搭在這個女子手臂上，有真氣往身上一推，解除蠱毒對她的不安。

「當然很明白，因為這是對你的許諾，所以就不說三道四。

「記住就好。」

女人們覺得身體有些改善，就是平靜地躺在病床上，手和腳僵硬地伸直著，說話聲也比較嘶啞：「記住！我不追求其他，只希望能讓紫華平穩地生活下去！」

「放心，二公主殿下，自然會好好的活著。」

沒錯，程華就是殺害永皇貴妃的真兇，而他這樣做就是想惹惱暮笙。

因為她身上有，一直以來，還有另一種強大力量被埋在心底，她無法被完全喚醒，唯有失去一切的時候，一切都無法進行時，受盡了磨難，才能使最本來的自己，變得更堅強、勇敢和美麗..

而且那也是個秘密，知之者不多，連慕亦塵也不太清楚，因為她是個不愛說話的女子，但程家的人一直清楚，他們也會說出一些話來，就是不想講，也不願讓外人知曉，可如今，程華，似乎已經明白了，不再遲疑。

他站在床榻，兩手向後背靠背，走到窗前，望向窗外，使勁推窗，把窗外的陽光全部吸進了自己的身體，看那掛在天上的殘月，他的目光漸漸變得模糊，這才低聲說道，「玉兒，我們才是註定的一對，你只能是我的，無論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把你從我的身邊搶走，若是誰敢和我爭，我便是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再無翻身可能！」

「哈哈......」

那種空洞無物，聽程華說，能聽到的也就他一人了，彷彿心裡在發聲，「你又出來做什麼，一切不都是按照你的安排在進行嗎？」

「程華！我這樣做很開心！你終於看清了心！」

「內心？」

程華雙手撐在胸前，儘管能感覺到跳動和那種炙熱的溫度，但彷彿一切只是幻覺，「當我下定決心要按你們的安排去做的時候，我便已非常明白我早已沒有靈魂！」

「你

後悔了嗎？」

「不。」

程華搖搖頭，面無表情，後面臥床不起的婦女，已經停止了呼吸，她的身體被壓得很緊，甚至有一點顫抖，又是疼痛翻滾，這一次，是在她剛剛結束的一次手術之後，她被醫生從手術室中提出來的，卻將那些刺耳的噪音，當作了一個人內心的聲音，都被遮蔽到各自的天地外。

手指握緊窗框，寒冷的空氣使這雙細長的雙手，彷彿被一種無形力量牽引著，稍微有點僵，似乎是在等待一個機會，彷彿他講話時的口氣，他沒有猶豫，也沒有退縮，「我不會後悔，無論到底是用什麼法子，只要是能夠得到玉兒，我都心甘情願。」

「果然是聖女，總會讓天下的男人，為她痴狂。」

「她只能是我的！」

程華喊了起來，卻好像是在宣佈所有權一般，聲音很低，但其實暮笙的心早在慕亦塵身上，只是他一直沒有機會去面對，男人的心胸就是這麼寬廣，他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想讓別人知道的只是自己的真實想法，絕對不能再讓別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