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茵又不好多要了些東西,就是欠了個禮,走到屏風後預備更衣。

暮笙卻用手擋住額頭,抬起頭望著懸空的陽光,靜默良久,方才再次開口道:「這一步搖晃,別管它有多貴重,我們留不住,一會兒就和本宮來到皇兄的寢宮,將這件物品還給父皇吧!」.

「不知道雲國皇后是什麼意思?如果馬上歸還的話?是不是...」

「自找死路?」

「主子,奴婢不敢有這意思。」

蔣瑤內心確實這樣認為,但不能在暮笙面前,直截了當地說出,那就太離譜了,而且還受到如此詰難,是連忙跪下來:「求皇后娘娘不要說話,全是奴婢多嘴!」

「快起床吧!」

暮笙將人們扶離了地面,就是再拍一拍裙袍表面沾染的塵土,「你要小心啊!不然......」她笑了,臉上的皺紋更多,似有所責,因為他是個很普通的女人,但還是寬慰,「現下是在雲國,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別動不動就誠惶誠恐的,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無需顧這什麼規矩。」

「可......」

「若還把本宮當做是你的主子,便聽本宮的。」

暮笙已將所有的話都講到這份兒上,蔣瑤很難再多說一句,那就是點頭回應「乃奴婢遵旨。」

「進去吧,別管到底是何用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好怕的。」

「好的。」

暮笙和蔣瑤進了寢宮,今天穿著還是很低調的盤鳳袍子,在後臺的時候顯得有些拘謹,但一走出後臺就立刻變得活潑起來,頭頂鳳冠同樣選擇簡約式設計,只是在帽沿上彆著一朵牡丹花,顯得格外醒目,整體倒顯得更清麗脫俗了,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絲宮庭氣息,卻又隱約顯著那皇后的高貴氣質。

更衣裝扮自己,一切都合適後,就是要妙茵待在這個皇宮裡,等待著她的丈夫來接她回去了,待他皇兄請安歸來,為她準備一個盛大的慶生儀式了,而他本人也被帶走了蔣瑤與墩子。

這路,倒也不敢逛,徑直來到雲國國君寢宮,剛下軟轎,就看見本應已離開皇后娘娘宮進宮的皇兄,正在這個大院子裡跪拜,滿身血痕。

「娘,這到底是怎麼了?」

暮笙驚呼一聲,即急忙奔向皇貴妃跪地,將人牢牢抱在懷裡,再上下左右看了看身上傷得厲害,雖不是很嚴重,卻也著實令一位嬌小女子受盡痛苦。

「玉兒,你怎麼過來了?」

永皇貴妃一看是暮笙,剛剛還泥沙俱下,心情很不好,一下子就變得激動起來,現在是一瞬間清醒,她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知覺,一雙目光驚恐地注視著眼前這個女兒,眼裡流溢位淚花,使勁推了推對方,將她拉向一個方向,「趕緊從這裡離開,不要管孃親!」

「沒有!」

暮笙早就覺得危險正一點一點地襲來,這個清早上去,本應好端端一個人,此時此刻卻滿身傷痕,再次跪倒在雲國國君寢宮庭院裡,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