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有那麼一個慈愛媽媽呵護著她,任何一個人不能不為之動心,因為她是我們班的班主任,也是班上的班長,就是但又不得不忍住淚水,把自己的愛說給孩子聽,如果此時煽情,也只能算是一種安慰而已,恐怕再沒面子。

「齊王殿下!剛才讓你看到微笑的樣子。」

「無妨。」

慕亦塵同樣從小失去了母親,因此對於這樣一種家園的情感,也就很特別,自是亦有潛意識裡的好感,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喜歡這個人,就只搖搖頭,表示不情願,把永皇貴妃引到暮笙的對面。

「蔣瑤,去沏杯茶來。」

「好的。」

現在是夜幕降臨的時候了,應該睡覺,但慕亦塵偏喝了杯清茶,那份淡淡的清香彷彿在他的心底縈繞了許久,直到有一天,他醒來時,他才發現,自己竟又是被人叫起來的,明面請蔣瑤泡茶喝,實際上則是要去看她的,可誰心裡明白,他不是不想,而是怕她喝了太多的水而引起不適,無非只是想要把閒雜人等,都暫時支開。

蔣瑤本來就很聰明,主子說了那麼一句話,還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是把別的丫鬟帶走了。

永皇貴妃雖不能說能察言觀色,可他還是能從一些細微之處看出一點端倪來,不過,終究是久居此宮的緣故,見識多了些,還明白了這個門道,所以他也不像其他宮廷後的女人那樣,在宮中處處為別人著想,並也明白慕亦塵剛剛那話的意思,於是也就沒怎麼在意,便拍了拍手,讓自己身邊的人也暫時退了下去。

而這一刻庭院中就只有他們三個人。

「齊王殿下,有什麼話,您便說吧。」

暮笙看他那副神神秘秘模樣,即禁不住低聲嘟噥道:「真好,總搞得那麼轟轟烈烈。你說那是大齊嗎?真煩人!」

「你這個死丫頭啊!

永皇貴妃聽明白了,就是直砸暮笙頭上,「這小子,怎麼這麼沒禮貌?」她就是不知道這個帝后二人的,為何要那麼大把的銀子來為她治病,平日裡究竟怎麼相處,怎麼就這麼不和,故這般無上無下之言,在今天,竟然讓他聽起來,很不舒服,自然會適時停下腳步,她要讓自己明白,「趕緊跟齊王殿下請罪,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我就是不會。」

暮笙本來就憋得慌,還有他孃親,更是個很好面子的人,倒把這個人保護得到處可見,所以,他心裡就很不高興,雖說無非是因為他齊王的身份,也算是保護了她,不然也不會被她的妹妹和弟弟們欺負得那麼厲害,卻又總是讓人感到委屈。

因此此刻是比較不高興的,嘴一嘟起就能吊好幾個油瓶,我的腦袋裡還在琢磨著,「反正就是他不好,來無影去無蹤的,到哪裡也不事先說一聲,真以為自己是神龍見尾不見首的神人呢?」

「你......」

「是,玉兒說的沒錯,都是本王不好,本王和你道歉,可是心裡面好受些?」

慕亦塵不與人俯首,除了他的玉兒,更多的時候,她會用柔軟的話語表達著自己對別人的關懷與體貼,就看她那不悅的表情,自己都會忍不住笑出來,自己的心隨之難受起來,這就叫,自是不吝惜那些軟言軟語,哪怕是一句「你真累」都會被她用在嘴邊,只要能使彼此開懷大笑自是不錯。

可永皇貴妃,哪有這等不同尋常之事,一時半會兒,自己竟有些不知所措,是更慌,她似乎有點不知所措,本來落座的身體,在他看來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可他還是堅持著,現在卻動搖了。

想站立起來,又行跪拜禮,但卻是被暮笙一把扯住了自己的衣袖,「娘,您老就別擔心了,我們兩個人向來如此,一向都是沒有什麼規矩的,他也絕

不會真的生女兒的氣。」

「可這也實在是......」

「永皇貴妃,剛剛本王已經說得清楚,只要是玉兒,便不需要守那麼多的本分,開心就好。」

女的抬起頭看了慕亦塵一眼,這句話剛說完,卻又覺得不過是客氣罷了,但是現在看來,真的不一定就是隨口而為。

心裡有他的念頭,是試探地問,「齊王殿下您對玉兒是否真心實意呢?」

「同樣的話,本王不會說第二遍。」

身為媽媽,就算剛才已非常理解地看見聽到了,又怎能輕易讓自己的兒女們對她有絲毫的好感,慕亦塵和暮笙二人之間,依然是充滿了矛盾與衝突,確實有深情,如膠似漆般的情感糾葛,但一直憂心忡忡。

畢竟帝王之愛,本來就很神秘,今天就能寵幸無比,明天就不知道要丟於何處冷遇了,這種事情,在這個後宮中,早見怪不怪。

如果能的話,即使榮華富貴也不多,永皇貴妃亦望其女,能夠成為一個能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女人,能娶尋常人家,過上平淡無奇,平平淡淡的日子,這樣的日子,才算是幸福,每天織布縫衣,日出而作,日落而歸,還不如現在,多了一份閒情逸致,終日籌謀大事,忙得不亦樂乎,來得更輕鬆愉快一些。

「罷了,若你二人真是相愛,本宮倒也能夠放心下來。」:

「娘啊!阿塵對待女兒可以用專一來形容吧!」

剛吵就是吵,但內心的話語,一但時機成熟,就會像磁鐵一樣牢牢地吸住對方,自然會說得很明白,所以說說「我和她是這樣相處的」吧,更從不想留住,只說明白的話,才是真正的溝通,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女兒這幾月,在大齊,原本是舉步維艱,可是虧了有阿塵,這日子才好過了些,所以孃親放心,只要是有他在的一日,都不會苦了女兒的。」

永皇貴妃握著她女兒的雙手,就是那樣的暖,而不是她的冷,再看看旁邊慕亦塵的臉,笑容,卻愈發明媚。

應是心情輕鬆,也不再願守住這些地位的高低了,只想要在這樣一個安靜的午後,是直拉著慕亦塵在膝上的雙手,把他的手舉起來,用力地按在她的背上,使其與暮笙的手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