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落掩面而泣,暮笙力道雖小,算不上疼痛,但這樣挨一巴掌真是損害了男人尊嚴呀!他的臉被打得通紅,他的眼睛被打得紅腫。他的手被打得紅腫,他的腳被打得發紅……炎落是個典型的北方人,他是一個北方人嗎?

一抹危險之意傳遍炎落全身,但一扭頭看見暮笙這一刻的觸感便是,立刻沒有了任何殺意,這一刻暮笙坐下來,被只是蓋在她心口上,白胳膊因撞了他才露出來,全肩在空中,白盈耀眼,她卻怒目圓睜,一臉煩躁,可偏偏這副摸樣卻在他眼裡再美不過,他還是頭一次看見她那麼透著小女兒的嬌模樣,只是感覺很可愛,哪會想起那副怒氣呀?

暮笙看了看炎落的這副模樣,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沒露出來呀?她的臉不是紅色的,而是黑色的;她的頭髮不是黃色的,而是紫色的。她的面板不是白色的,而是灰色的!這怎麼可能呢?他是在看什麼?

眼睛裡也沒有什麼顏色,反而有些怪異...覺得自己彷彿冒著粉紅泡泡,是不是被她打蠢了?

舉手在眼前晃了晃:「嘿!炎落,蠢吧?」

炎落拉著她的手倒是毫不掩飾剛才的出言不遜,把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手背道:「衣服已被趕製,該快送了吧!」

暮笙無語了,新衣做得不好她只能著嗎?炎落們,不要用那麼冠冕堂皇的語言來形容自己的思想好不好?我是一個很懶的女人。她說,她想做個懶女人。我說,你什麼時候也能做個懶女人呢?

她說,我不知道。她說。我說。藉口爛透了,她要抽!

暮笙不高興地拍了一下手:「走吧!幫我把衣服找好了,就可以了,不然幫我滾多遠啊!」

炎落以為被人下得風光無限,絕不肯承認自己有這麼一失足成千古恨,但礙著暮女王之勢,自己終於不得不交出了兩件衣裳,但這成績並不理想。

「炎落!」

暮笙咬了咬牙關,手中的衣服炎落,可那不過兩層紅紗又算得了什麼?女人穿上了衣服才覺得好看,可是在男人面前,穿這種顏色的衣服是沒有面子的。炎落望著男人,男人說:「你看,這衣服多漂亮呀!

男人穿上沒有感覺,但是把那個照片拿給女人看就根本不敢看了,她即使敞開了,但是還沒有敞開到能穿上這種衣服嗎?

對於上面炎落那滿目含笑意味未卜的眼神,暮笙忽然不生氣,內心閃現出罪惡的想法,忽然一把把紅紗套在炎落的頭上,接下來的時刻全身撲騰起來,隨即「刺啦!」

的一聲把他從地上摔到了地。他的臉都被燙得通紅。他的手緊緊抓著紅紗巾。「你是誰?...

暮笙歇了二天,需要多少靈氣多少靈氣,再加上內心對炎落怨氣,簡直就是將炎落折騰得死去活來,看著滿地成堆成衣的殘片便知這場戰況何其殘酷,而且炎落手腳還不同程度地留下了瘀傷,有些人甚至已破皮流血。

幾經周折,暮笙裹緊被子躺倒在地,炎落則像挺屍般趴在她旁邊,過了很久才慢慢回頭看暮笙,正當暮笙覺得炎落要生氣受辱之時,只見他那對妖魅眼眸晶亮地盯著她,又懶洋洋地倚著她的肩膀,把她抱得全身都是,隨即長出長長的嘆息,饜腳異常。

「唔!暮如果每一次都那麼熱心該有多好!」

暮笙僵在那裡望向天空—難道真的男人就是賤骨頭嗎?

或許是受了「折騰「,炎落總算叫人把暮笙衣服拿過來,待暮笙全部穿上自己方才撩開被子,這樣大刺大刺地坐著,誰要是看到肯定會說一襲慘狀,可誰並無半點感覺,倒也很滿足,慢慢悠悠地穿上衣服,並刻意地披上廣袖輕紗來,那輕紗隱約可見,要想看不到真的很困難,特別是自己手上流血的部位,根本再多也說不清楚,只是自己一點兒也沒感到疼

痛,只是愈看愈笑。

暮笙在一旁愈看愈覺怪異,掩面而去!難道他的眼睛裡有什麼東西?難道是他的心臟嗎?難道是……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個鬼?難道是一個魔鬼?難道是外星人?難道是什麼病毒?心生嘆息:炎落!你個變態!

直到炎落好不容易才從那詭異狀態下清醒過來,暮笙方才問道:「你剛穿上那身衣服是什麼東西?難不成你是北炎入朝的人?」

炎落嫣然一笑,眼中溫柔:「北炎皇子公主三十餘位,未名正言順者亦十餘位。

本殿只挑明個單純但可以光明正大現身的身份!上一次本殿歸來因為老皇帝快要沒辦法,把皇子們都集中起來,看來大有挑選皇儲之意,但想不到自己苟延殘喘那麼久,且到現在都未立下遺囑。害的本殿還要陪戲呢!」

暮笙在他的目光中渾身汗毛倒豎和雞皮疙瘩;撇下眼地殘片,得了吧,她撕下北炎皇子朝服!

「「那麼,您現在就是幾個皇子了嗎?

炎落舉手理了理亂髮,說道:「十八皇子北炎狐比本殿還年輕一歲。生母北炎大家閨秀。封為婕妤。可惜命苦。生下他後活活氣死。本應屬於自己的妃位,也成為他人囊中之物。只有一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