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棠就是這樣靜靜地望著站在梅樹底下的女人,雖已換上了新裝,但並不能沖淡他給人的感覺,他一直拒絕女人,但自初見她時起,腦海裡就存著她的身影,到現在還未散去,照理說,她滅掉了自己的權勢,竟然殺死了所謂生母來挑釁他,他本應很像是在清除她,但並不是,這一刻面對面站著,他只是想把她抱在懷裡,再狠狠地佔在懷裡,這衝動是他所不曾有過的,清心寡慾20年,每個人都會覺得這不是男人的常態,有時他會情不自禁地去猜疑,但這就是男人要征服她!

掠奪,霸道,佔據的眼神,似曾相識的情愫傳出來,暮笙近乎潛意識地想要後退,可...他早已忘了吧?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一個人來到一家酒吧門口。他把臉貼在一張小紙條上,然後把自己的手***小盒子裡。「對不起,我不知道。暮笙深吸了口氣便抬著步子向前走去,從容地睨著他,輕輕點頭後便要錯過身子。

而當她誤打誤撞地走過的剎那,一隻胳膊擋住她的去路,沒等我煩躁,一株嬌豔的白梅落入我的眼簾,昏暗的梅香四溢,耳邊傳來夏君棠:「花嬌贈美人。本殿雖覺此梅不及牡丹配娘娘之氣,但望娘娘莫拒!」

暮笙舉手接住,把花枝繞著手轉來轉去,似笑非笑地望著面前:「三皇子之美,本是宮領,但做人不應該妄想和自己不相配。到時東施效顰不如拿手摧花不?」

手中花枝飄落,裙襬飄拂,竟比那寒霜風雪更冷酷!

三皇子神色帶著笑意,眯眼望著暮笙遠去的背影,她這樣做是為了提醒自己別肖想帝位還是別垂涎於她?這個女人是他的心肝寶貝,可是她卻偏偏要離開他。她為什麼會這麼做呢?她又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呢?望著她冷酷的背,他忽然感到心口陣陣劇痛,分明只是見了兩次面,可他為什麼會覺得這冷酷與失落如此親切,彷彿還有什麼東西潛伏在心靈深處即將崩裂,到底是何人?什麼人呢?

地上梅花上印著白梅,刺得他眼睛一亮,他彷彿看到一個紅得妖嬈的背影走了,身後一枝嬌豔欲滴的血色玫瑰墜地,花瓣零落,強烈的頭痛把他拉回幻象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暮笙一路行回到青鸞殿撩著珠簾臥倒在病床上,這一刻她要靜下來,原以為可以做得毫不在意,可真當直面時,回憶便像藤蔓一樣纏繞著她,使她喘不過氣來,那種*交纏與深深糾纏,並不是說不關心也可以不關心。

由於室外風雪過大,大筵席就在極樂殿舉行,出來皇族筵席都要隔開,而別人的筵席都要圓桌舉行,由於除夕之夜大筵席可准許攜帶家眷,基本都由一臣一人或兩人坐一席。

天剛有點暗,宮燈就被點燃了,大宴也拉開了帷幕!宮中人頭攢動,一派熱鬧景象。朝中官員帶著家眷陸續就座,伺機尋找皇族之人。

由於正值歲末盛宴,暮笙換上茜素紅鳳袍頭墜鏤空金飾雍容華貴也同樣令人歎為觀止;她並沒有刻意去驚豔任何人,而是習慣於在每次宴會上,每個人面前都精心打扮一番,或許越明豔,就越能遮掩心中的陰暗!

「「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啊!

暮笙舉手道:「免了禮!」

由於皇帝缺席,正中設位有二,一為夏目木,一為昔日王母娘娘,今屬王母娘娘,當暮笙登上那一席之時,眾人皆知此表明宮中之天氣完全改變!

可能被氣得過了頭,趙國公裴獻直接跟丞相魏言之推託不來參加大宴會,魏言之因為今天一早就有事,與裴獻因為後宮中的皇后有關,正如暮笙所言,她並不妨礙他見皇后,但見到時他卻認為還是不看為好,因為皇后已不只是受驚,還有...發狂!魏言之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如此強烈的恐懼感。難道他真的怕自己死在宮廷中嗎?難道他真的會像一個人一樣瘋狂嗎?他怎麼能這

麼做呢?見了他才知說出要他別殺了她,彷彿是遇刺後驚恐的觸感,這模樣,他又怎麼會詰問暮笙呢?

比起這兩人的尷尬,燻王臉皮要厚實很多,一襲藏藍色王爺正衣冠,還露出無害笑容:「你看皇后娘娘是什麼樣子!」

暮笙舉手,「王爺免了!」

燻王深瞧暮笙,等暮笙說些話時,齊爵徑直走上前去,擋在身後:「臣聞皇后娘娘之意!」

暮笙哪知齊爵小動作百出,莞爾嫣然一笑:「齊侍郎免了禮。燻王初回朝廷,齊侍郎陪王爺給他講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解悶!」

「臣遵旨!」

夏君哲對著皇帝鄭重宣佈道。「臣謹遵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