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虧欠齊家尚不清楚,不應該和齊爵爭個高低。但你過來跟我說,我怎麼捨得呢?明明曾是最接近你的人,卻最終漸行漸遠。我已開始放手。。。。。”

暮笙覺得腰快被夏目木攬斷了,但她並沒有出聲來,因為夏目木這一刻所用的力道怕是抵不過他內心那萬分之三的疼痛,她無能為力。

暮笙不是貞潔烈女出身,上一世她相貌絕美、高貴典雅中透出迷人、舉手投足間風情萬千,無論是王室皇族、豪門貴族、為了她痴狂的人並不鮮見,如果對方追的夠她心,她並不介意留對方過夜,你情我意、醒後好聚好散、那就沒人有負擔了,但明明夏目木想要的就不是這樣,齊爵不想要!

齊爵是一個寵得以自我為主的公子哥,夏目木則是殺伐之王,能夠隱忍至今不強求,可見其嚴肅,但正因為嚴肅,所以令人驚心,那再嚴肅的排斥也於事無補,因王強勢霸氣不容排斥,只佔!

暮笙望著不遠的過道,啞然道:“你一定很遺憾吧!”

夏目木還覺得兩束如利箭般的眼睛,但還是抱住暮笙低頭親吻暮笙嘴唇:“起碼此刻我不會後悔!”

暮笙消極地忍受他的親吻,在看見那道赤金色背影漸行漸遠後,慢慢合上雙眸,而已,僅此而已!

吻之間忽然覺得有東西進了嘴巴,暮笙潛意識地往外頂,但夏目木並沒有給自己任何機會,熾熱地舍掉了那個又圓又苦又澀藥味十足的物體往自己舌深頂,連舌頭都纏得自己只好嚥了進去。

“呼!”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夜的寧靜。夏寂昀從睡夢中醒來,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身影上。“喂——夏爺爺嗎?”

“我是你爸!吻完了,暮笙因那粒藥丸搞得呼吸不穩和舌頭輕微刺痛便靠著夏目木懷裡喘著氣。

“剛才你送我的是什麼東西?”

夏寂辰突然問她。夏靜宇的眼睛盯著她的臉:“是什麼啊?”

“我不知道,但你一定會告訴我的!”

夏靜宇點了點頭。雖認為夏目木不可能傷害到自己,但也要明白明白才對!

夏目木攔腰抱住暮笙,漆黑的眸燒出能把人燒成灰的火:“等一等才知是何物!”

暮笙心裡咯噔了一下,這不是蕭沉雪解藥嗎?

彷彿要證實自己的推測,夏目木徑直抱著她走進一間大屋,行頭簡單卻低調豪華的屋子、珍貴的字畫陶瓷擺件、以及那張巨大的梨花木雕花大床……暮笙由夏目木躺在病床上,夏目木俯下身來,眼神炙熱地盯著她:“暮笙,做本王的小姐!”

暮笙並不因羞澀轉開雙眸,反而很清明地看向他:“夏目木啊!我不做任何人的女人。我不愛你。即使今天走出這扇門,為皇權著想。我也同樣要與你為敵。即使親手弒殺你,也決不手軟。這...你還是不?”

夏目木低下頭,親了一口:“要!”

她太過出色、太過光彩奪目,就像齊爵所理解的那樣,見過她善良的不只一個,想把這善良據為已有的卻不只一個,她內心就像她的男人一樣堅強,既然品嚐過生與死,既然還有前世與今世,那城牆就再高出幾分,而他卻沒那麼多的時間來克服等待著她來愛他,甚至是自私或卑劣,而現在他只想讓她成為他心中的女子。

皇權是他想要的,此女是他想要的!她是誰?她與他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與她的恩怨又該如何解釋?他,黃泉,一個被歷史所遺忘的名字。她,黃泉。如果命中註定是敵人,皇權爭鬥不必留情,如果勝者為王,皇權路萬里繁華他想讓她一起走,如果敗者為王,黃泉路上有她相送也不怨天尤人!

晚霞染紅了面紗,天雖已黑但掩不住春色荼蘼滿屋,真絲錦被之下赤身擁抱著,一是如願以償,二是隻是春露朝雨一場,身合似斯,心緣卻是同床異夢!

暮笙慢慢睜開雙眸,靜靜地望著頭上雕花蛟龍圖騰,默默片刻後舉手掀被,輕捧著攬著腰的雙手,彎下腰接過地上裡衣,一件件地把衣服穿回身上,取下發簪束好頭髮,便推門而出,從頭到尾她不曾打量過床上的男人,即使明知那男人已經在注視著自己,也只是等待著她的回眸!

夏目木望著那扇緊閉的門,升上雲的喜悅後卻是不能踏實的虛無縹緲,一場場豪奪終究成為鏡中花、水中月嗎?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欺騙自己。他是真的愛她嗎?他真的喜歡她嗎?她會被他拋棄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她不明白。沒辦法,他才不讓呢!

天已全黑,暮笙遇見一老婆子問清出門的經過,便獨自出府;當今攝政王府眾人幾知王爺帶回一美貌少女,領著少女拜見小馬駒後抱著少女回屋,此乃王爺首次提出想要一女,眾人皆認為此女必是王府女主人,遂見暮笙異常恭謹,就連一簡單漢子也道一聲“恭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