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雪扭過頭去看了看面色蒼白的暮笙:“你好像很害怕三皇子吧?莫非之前就知道了嗎?”

暮笙剛開口要說話,但忽然覺得心裡慌了,直覺地停了下來,接下來撲在蕭沉雪懷中,用哭腔顫了顫:“沉雪啊!快過來吧!”

蕭沉雪瞬間失神了,旋即看了看那去而復還的背影,舉手輕輕撫了撫暮笙頭上:“乖乖!我來了!”

辰皇子看了二人一眼,故作惋惜輕嘆道:“本來本殿房間裡確有美人兒,只是看來是有主人!”

蕭沉雪暖臉罕見地冰冷二分:“殿下還是很警惕!”

辰皇子掃視了下鋪陳在蕭沉雪懷裡的那名女子,體態嬌小玲瓏,顯得年齡並不大,也顯得膽小怕事,沒等他看清,她身體便僵直起來,抱著蕭沉雪雙手緊緊地抓了一分,在他面前,整個男人幾乎被埋進蕭沉雪懷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見此情景他倒是感覺有點礙眼,縮回視線:“放心吧!本殿並不是對你這個女人感興趣,只是...現在你們倆已經在本殿手中了。但是要不要當同命鴛鴦呢?或者是想想本殿給我出什麼主意呢?”

蕭沉雪攬著懷裡的暮笙低頭看了看暮笙的腦袋,默默良久後垂了垂眸:“在下面只能代表他一個人,不能作主雪域!”

辰皇子端著茶杯準備倒茶,但最終還是作罷,他從不觸碰其他人觸碰的物品:“沒事!本殿只要您親自幫助本殿做事就好!”

蕭沉雪瞥了辰皇子一眼:“你下能做的就做吧!”“天然的!”

一聲斷喝打破了沉寂。“我不想當皇帝!”

蕭沉雪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我要去皇宮見我的父親!”

“為什麼?”

蕭沉雪不解地問。辰皇子瞥了蕭沉雪一眼,深邃的眼神中透著逼仄的重壓,彷彿把一切都抑制在深邃、冷靜的眸子下,那是一場驚世駭俗的驚濤駭浪:“本殿明白,您和皇后好像交情很好,您只需要在本殿返京前保證皇后毫髮無傷!”

蕭沉雪怎料自己竟提出如此請求,拉著暮笙腰間的雙手微緊,一邊覺得懷裡暮笙身體顯得更加僵硬,垂眸不多問道:“嗯!”

辰皇子彷彿知道自己會同意,沒有感到驚訝,起身負手站了起來:“不應該說什麼我相信你們都不會說什麼,但是本殿依然給你們提個醒。這是本殿定好的女子,不應該擁有的心還是別擁有為好。本殿可不想有朝一日你們還能做本殿腳上的石頭!”

語速像往常一樣溫雅、不緊不慢,但那言語間的威脅與殺伐之意令人無法忽略!儒雅紳士之貌,狠毒兇殘如狼之心,多疑,癲狂,霸道,狠辣,無論對待他人或自己,再生一世,都還在!在他的世界裡,只有一個人——她。他的聲音是那麼溫柔,像水一樣溫潤。他的目光也很柔和,彷彿能穿透一切黑暗。“我知道了。暮笙聽了他腳步聲,但並不感到輕鬆愉快,當他步伐剛要跨出家門時,忽然頓了頓,似有若無地想了起來:“當然啦!先決條件就是要把小姐留下來,本殿要幫助您養好!”

一直到他遠走高飛,肯定再也回不了家的蕭沉雪哭著笑著說:“這算什麼事啊!”

如果辰皇子得知暮笙出現在自己面前,是不是要吐血了?

暮笙從蕭沉雪懷裡抬起頭,當蕭沉雪看著自己的一剎那忽然湊上去親吻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蕭沉雪為自己突兀而起的舉動驚得瞳孔微微縮小了。

肯定是心靜了,暮笙這才慢慢地從蕭沉雪嘴唇上抬起來,食指往蕭沉雪心口上打了個圈,邪魅地笑道:“什麼?一吻嚇一跳?”

蕭沉雪默默看了暮笙一眼,淡墨眸子中帶著一種令人看不透的感情,終於寂靜地收斂了雙眸:“你此刻要如何應對呢?”

暮笙面露難色,舉手搓眉:“自然要想方設法離開這!”

放下雙手站起來,神情又回覆從容淡定,似乎剛才那僵顫的男子並不就是她,蕭沉雪看向暮笙,自己此刻極似明白暮笙與三皇子之間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往事,以致於那輕視女子的三皇子竟當面說自己就是自己的女子,連讓自己忠誠的念頭都拋棄了,竟只讓自己偷偷保護著自己安穩下來!

暮笙揚手向蕭沉雪面前揮去:“還不如趕緊包紮傷口,如果出血致死,就不願帶走屍體!”

蕭沉雪俯首望著他已血溼半襟的身子,舉手點破身上的幾個穴道:“沒事!下面體質特別,即使不用藥物傷口也能迅速痊癒,只可惜那箭支上塗抹著化功散。現在內力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