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逼問道,“是不是出啥事了。”

秦光偉搖搖頭,“沒事,能有啥事。”

秦斯眯起眼瞧他,“你不告訴我,我可就喊你小嬸兒來問你了?”

“哎喲,別了,其實,其實不是什麼大事。”一聽要告訴唐綰,秦光偉連連擺手,左右看看,拽著秦斯到後邊驢圈,“就是,有人說閒話。”

“你去打水能說個什麼閒話,小北汪的人說你了?”秦斯皺起眉。

“也不算是,”秦光偉有些吞吞吐吐,最後還是壓低嗓音說了,“這不是杏花姐跟咱們家常來往麼,你和小嬸兒是成了親的,我和杏花姐……”

秦光偉沒有說完,秦斯倒是明白了,“啊,她們說你和杏花的閒話啊?真是長舌婦,人家杏花姐是新寡,嘴上一點都不積德哦。”

青年總算能說出來了,鬆口氣,“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也不怕她們說我什麼,就是怕杏花姐日子不好過。”

寡婦門前是非多,這話一向在理。

秦斯拍拍他,“你行得端坐得正就可以,這村裡什麼事都能拿出來說道說道,不要在意,別理她們。”

杏花和秦光偉,那秦斯肯定是偏向秦光偉的,而且他總覺得過年前金寶錢的死,不是特別清楚。

隱隱約約,他覺得跟杏花也有一點點關係。

秦斯只是擔心唐綰以後可能會吃杏花的暗虧。

今天大家著實也都累著了,做好明天要賣的棗泥糕,準備好要滷的食材,就各自燒水洗漱睡下了。

唐綰趴在炕上,秦斯跪坐在她身邊給她按摩推拿,“這個力道行嗎?”

女人輕輕嘶了一聲,“行。”

秦斯仔細地給唐綰揉按小腿和胳膊肩頸腰背,“我還會拔火罐呢,哪天我試試?”

“拔火罐?以前倒是聽人說過。”唐綰好奇地扭臉,“相公你連這個都會啊?”

“都是書上看的,醫書我也簡單看過一兩本,不過咱們得先做罐子,沒有陶瓷罐子,竹子做的也成。”秦斯道。

“這有什麼難的,山上就有,哦對了,現在可以去山上摘野菜了,”唐綰說著要披衣服起身,“我得去喊杏花姐,明兒早起去。”

秦斯別的野菜不知道,清明前後的香椿倒是知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相公唸書是正經,野菜又不是漫山遍野都有,我和杏花姐去就夠,相公你們去不認識反倒添亂呢。”唐綰匆匆下炕出去。

秦斯不服氣地嘀咕,“我認識香椿呢。”

其實他也不是特別認識,但他對香椿那個味特別敏感,一聞就想吐,可偏偏香椿是個好東西。

第二天早起,天剛矇矇亮,唐綰和杏花就揹著竹簍出發,村裡不少婦人小孩跟她們一樣想去找野菜。

畢竟這一茬菜到城裡能賣不少錢。

唐綰還碰到了梁阿姐帶著英娘,幾個人一起去山裡尋摸。

“從這會兒開始你們就能往竹林子那邊跑跑看看了,該出筍了。”梁阿姐囑咐道。

唐綰笑,“相公正好還要做點竹罐子,那正好我天天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