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綰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就算是害羞,要麼她就忍著不說,要麼就直白,秦斯最喜歡她這一點。

總是無意中撩到他心絃。

青年偏過身摟住女人,在她肩頭蹭了蹭,“綰綰真好。”

唐綰不受控地紅了紅臉,身上蒸騰著熱氣,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泡腳泡的。

泡腳安神,這一晚上兩人睡得很舒適,第二天上午剛吃過早上飯,秦家又來人了。

這次來的還是秦光偉,顯然這樣跑腿的活只有他願意幹。

青年氣喘吁吁,顯然一路跑著來,扶著門框嗓子都啞了,“小,小叔!”

“光平把,把大嫂……哎呀,你快跟我回家去看看吧!”

秦斯看秦光偉身上狼狽,一定是跑太快半路摔倒過,再看他臉上焦急,垂著眸想了想,回屋穿了衣裳,喊上唐老大跟他一起去,“麻煩爹跟我一起去看看。”

他不說唐老大也會跟著,怕他一個人在孃家吃虧,唐綰見狀也要去,被秦斯攔下,“綰綰在家等我和爹吧,天寒地凍的就別去了,放心。”

唐綰只好去倒了碗溫糖水給秦光偉,“那喝完水再走。”

秦光偉感激地看她一眼道謝,“謝謝小嬸。”

唐綰被喊得心裡怪怪的,畢竟秦光偉和她差不多大了,又忍不住笑,“乖。”

秦斯幽怨地看了唐綰一眼,顧忌外人在場沒多說什麼,拉攏衣衫往大北汪去了。

路上秦斯仔細問了昨天秦光偉回家後的事。

秦光偉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雪地裡,忍不住嘆氣,煩得厲害,“我到家的時候大哥還沒醒,我娘和二嬸正吵著,我爹臉色也難看,二叔倒是什麼話都沒說。”

秦斯聞言嘲諷地笑,“他就是個混不吝的,除了吃喝懶得四個棒撐著。”

“奶也被氣得不輕,在屋裡喊頭疼,我一看大夫給開了藥,就去屋裡熬藥,許是我娘聽著大嫂哭得心裡煩,又衝大嫂罵了一頓出氣。”秦光偉無奈開口。

當著唐老大的面,他說起來臉上都臊得慌,但是不說又蓋不住這事。

“反正一天沒消停,快到晚上的時候大哥喝了藥醒了,說什麼明天都要去城裡住,奶也鬆口,說讓大哥帶著大嫂去城裡,結果壞就壞在我奶給大哥錢。”

想到昨晚的撕扯場面,秦光偉臉上浮現難以言說的躁鬱,抿了抿唇,“二嬸一看給錢,登時火了,說大哥結婚給蓋新房大辦酒席打傢俱不夠,現在好好的房子不住了還要給錢,沒這樣的說法。”

“大晚上的吵的人盡皆知,光平也是個無賴不嫌丟臉,站在大門口說嫂子勾引他,大嫂當時就羞憤得要撞牆,大哥被氣得吐血又暈過去。”

秦斯聽得津津有味,在心裡哇偶一聲。

可惜他不在家了。

不然還能把火挑得更旺。

“那後來呢?”秦斯稍微壓了壓聲音裡的愉悅和看熱鬧不嫌事大。

秦光偉的表情明顯憤怒,想到今早的事,攥緊了拳頭,喘著粗氣臉色鐵青,“結果秦光平那個畜生,因著被村長和村裡人罵,又被我爹打了幾下,竟然真的趁晚上羞辱了嫂子!”

唐老大和秦斯皆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