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至今,從來都是一夫多妻制的,何時又聽過兩男共侍一女的道理呢?難道他的意思是,瞞著正牌丈夫,跟人家娘子偷雞摸狗嗎?

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事,見慣不怪了,但朋友妻,實在是不可欺啊。

司儀們現在覺得向彤彤也沒那麼難搞了,因為對比起來,顯然這位冷公子更像是來砸場子的。

場面一度尷尬,大家邊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臺上冷家大公子的發言,邊狐疑地看向臺下黑臉摔杯子的赫家少爺,旁邊還坐著面色囧然的赫家少夫人。

這三個人……莫不是……

“哈哈,一番嬉言,各位見笑。”冷寧君白扇一揮,淡然一笑,終止了吃瓜群眾們合理的猜想,“冷某的意思是,希望尋覓到的良人能像朋友一樣,既是無話不談的知己,又是相敬如賓的夫妻。”

呵。

赫卿弦面無表情地接過新呈上來的茶杯,揭開飲了一口,將茶杯重重放在桌面上,嚇得旁邊的小二又是一哆嗦。

天爺啊,這位客官好讓人怕怕!

女司儀抹了一把冷汗,趕緊接上:“冷公子說得極是!那麼各位姑娘的心意又如何呢?”既然這位主能夠識相地自圓其說,真是再好不過了,否則她真的會考慮在活動結束後,讓薛冰人給她加酬勞,這場活動害她死了太多腦細胞了!

六號圓臉佳人嘟著厚唇,自認為外形比較符合冷公子的條件,指頭纏著小手絹,嬌羞地道:“小女子願伴在冷公子身邊……不過、不過……我不太會飲酒,還請公子也切勿過量,傷身……”

“呵,六號妹妹忸怩作態,怕不是冷公子喜歡的型別吧。”八號佳人覺得自己豪爽直率,更加符合冷寧君的擇偶要求,拍著胸口道,“我們漠北兒女有著與生俱來的爽快性子,自幼大口飲酒、大口吃肉,相處起來自然甚是舒服自在。”

“冷公子,別聽她胡謅,我才是你的良緣!”

“你住口,如此粗鄙不堪,怎麼配得上冷公子!”

其他姑娘原本斯文安靜,個個突然一反常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你一言我一句地爭吵開來,就差把冷寧君圍在中間了。

更奇怪的是,剛才幾輪表現出格的向彤彤,此刻卻是滿不在乎地看著自己纖纖玉手上的蔻丹。聽她們互懟,嘴角偶爾還掛上一絲鄙視的微笑,一點也沒有要參與這番唇槍舌戰來搶人的意思。

太壯觀了!

花沫不禁看戲看得目瞪口呆,忘乎所以地拍了拍旁邊的人:“欸,你當年是不是也這麼誇張啊?”

被觸及可怕回憶的某弦冷哼了一聲,並不搭理。

花沫扭頭看了他一眼,怎麼還是那副臭臉?是怪自己又踩了他雷區嗎?但有一點她實在是看不懂,不得不繼續問:“你表妹到底什麼意思啊?”

前面出場的那些男嘉賓,向彤彤一直數落他們的不是,各種瞧不上。到了冷寧君這個多人哄搶的香餑餑,向彤彤又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這到底是想找老公,還是不想啊?怎麼一點誠意都沒有?

“唯有眼瞎的人,才會被冷寧君矇蔽。”難道女人都要喜歡這種白衣飄飄、裝腔作勢的貴家公子哥嗎?赫卿弦的確是誤解了她的意思,所以白了她一眼,潛臺詞很明顯。

花沫回瞪道:“你夠了,說誰眼瞎呢!”從冷寧君出場之後,他又開始陰陽怪氣了。誰說他們是朋友了?依她看來,是仇人才對吧!

臺上的場面一發不可收拾,司儀們的勸阻聲完全被淹沒了,除了向彤彤之外,各家小姐都吵紅了脖子。

所謂藍顏禍水,冷寧君感受到兩位司儀向他投去求救的眼神,畢竟也是他造成了這個局面。他輕咳一聲,朗言道:“承蒙各位的厚愛,冷某實在愧不敢當。”

搶手的主角發話,各位小姐們終於冷靜下來,恢復了最初溫柔的嘴臉,彷彿幾秒之前的吵鬧從未發生過。

“公子莫要謙虛,是公子太優秀了。”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冷公子,小女願與你白首不分離。”

“小女傾心於公子,不知可否得到公子垂愛?”

場面得以控制,男司儀鬆了一口氣,忙不迭地進入最後的環節:“現在有請各位姑娘舉牌表達心意,冷公子可以從多位舉牌的姑娘之中,選出自己心儀的一位。”

冷寧君掃了一眼全場,目光停在向彤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