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雖然她現在看起來已經沒什麼幹部氣質了,但以前讀書的時候,的的確確也是當過班長的,並且都不是她主動請纓的。

小學入學的第一天,花師奶就跟班主任說,讓這孩子試試當班長吧,鍛鍊鍛鍊。一不小心,她就當了六年。

到了初高中,花沫在班裡已經表現得很低調了,但因為喜歡參加課外的組織和協會,一不小心被班主任逐漸發現了是個好苗子,又斷斷續續地當了四五年班長。

按花沫自己總結的,身上多多少少是有些雙子座的兩面特性。平常無事的時候低調做人,假裝乖巧文靜,很多事情都容易過關。攤上事了吧,偶爾攬起大旗她也願意,不怕替人出頭。

對於花家村的情況,逞一次英雄是沒問題的,但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遲早她是要走的啊。

“少夫人。”糾結的空隙,無言隻身進屋了,手裡還捧著一疊不知道什麼東西。

“無言,那是什麼?”黃黃綠綠的,像牛皮紙。

“少爺昨夜讓我準備的一些藥貼,他說今天醒了肯定會腰疼。”

“……”看來他挺有先見之明的,知道她會毫不猶豫地把他踢下床,讓他鋪席子睡地上。沒辦法啊,誰叫她孃家條件有限呢,只能委屈他赫少爺將就幾天了。

顯然,[腰疼]這個微妙的詞嘛,在旁人的耳朵裡又是另一回事了。

“哎喲,你們年輕人真是好直接吶。”

“這男人的腰啊可重要了,赫少爺還是要量力而行,不然老了之後就不得勁兒了,就我家那死鬼啊……”

“哎呀才大中午的,不要在小朋友面前聊這種話題啦!”一旁乖乖坐好的小春花正高興地舔著麥芽糖呢,不明白為什麼突然被自己的孃親捂住了耳朵。

“那、那個,少夫人我先把藥貼拿進房間。”大媽們的尺度可以說是跟年齡非常一致了,無言作為現場唯一一個少男,太難為情。

花沫擺擺手,示意他趕緊進房。這聊天內容突然就不可控地往比較汙的方向過渡了,而且還很自然,她趕緊把大家拉回了正軌。

“承蒙各位的厚愛啊,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弱女子,大姐大實在做不來。”

“你不是弱女子啊,你可是人妻!”

“……”好像也是哈,婚都逃過兩次了。

“赫夫人你忘了昨天在祠堂的時候,拿著那個什麼東西朝村長大吼的樣子了嗎?可威風了!”

“……”謝謝提醒哈,花沫哀怨地看了一眼大聲公。

“再說了,你不是一個人,我們都支援你,赫少爺還是你的靠山呢!”

“這……”她昨天扶著孃親離開的時候,回頭就看到他和無言在小聲嘀咕,也猜到肯定是他在背後用了些什麼手段,事情才能這麼順利解決了。

“少夫人。”無言突然從房間裡出來,對她直直地來一句,“少爺說你之前沒有住過海邊,讓你天熱也不要去游泳,會溺死。”

“……”看來某人已經在房間裡全都偷聽到了,還婉轉地告訴她不要管太寬,會惹禍上身。

春花娘看到花沫流露出為難的表情,握上她的手,語重心長:“赫夫人,你是我們全村女人的希望,求求你幫幫我們,幫幫小孩子們。”

看著小春花天真無邪的眼睛,花沫不禁有點心軟了。反正,還有幾天才回去良城,做幾天大姐頭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大事吧?

“行……行吧。”花沫聽見房間裡“咣噹”一聲,心虛地補充道,“咳咳,就幾天哈,等過幾天我回良城了,接下來你們自己安排人。”

“太好了太好了!”大媽們激動地拍拍她的手臂,“赫夫人真是,從小到大都這麼善良!”

“啊呵呵,是嘛……”對比刺繡來說,當婦聯主任還是簡單點的,這回她總算是立住原身的人設,沒有翻車了吧。

“我們就知道你肯定會答應的,所以大家已經提前商量好了,想讓你幫忙做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