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州看著高個走了,這才轉身回到了顧園。

顧園是顧家在A城的住所,之前顧家的人都住在這裡,因為父親出差去了國外,母親忙著公司的事,顧庸景成年後就出去住了,這會兒顧園就只有顧淮州一個人住。

顧園地處偏僻,周圍也很安靜,他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看著偌大的書房,腦子裡想的全都是唐瓷。

唐瓷,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他的腦子裡到底裝著什麼?怎麼明明對這個唐瓷這麼熟悉?但是想到和唐瓷的事卻又記不住!

他拿起了電話,撥了之前心理醫生的電話,對著醫生開口,“醫生,上次你說做催眠,催眠真的能讓我記憶恢復?”

“我不確定。”醫生很直白道:“催眠是心理治療的一種,因為每個人的情況並不一樣,我不確定你做完了催眠之後就能想起以前的事,但可以試一試,催眠這種治療還是要慎重。”

“我想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找回那段記憶,那段記憶對我很重要。”

“當然可以。”

“我們約個時間吧!”

“那就明天吧!正好我明天我沒有預約其他的斌任,你可以過來找我。”

“好。”

顧淮州點頭,放下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顧淮州去了精神病醫院。

和醫生見面後,就開始準備做治療。

只是他剛剛躺下,一群黑衣男人走進來,直接把醫生給拉走了。

顧庸景走進來,看到了顧淮州。

兄弟倆彼此看著彼此,彼此看著彼此的時候,眼裡都是冷漠。

顧淮州看著顧庸景,“你要做什麼?”

“你一早邀請心理醫生為你做催眠,怎麼不跟我說這件事?如果你要做催眠,也得找個好的心理醫生,你隨便找個心理醫生,真的能治好你的病?”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A城是我的地盤,我只要不同意你找到好的心理醫生,你是無法找到好的心理醫生給做催眠治療!”

“你在威脅我。”

“我沒威脅你,我說的都是說話。”顧庸景看著顧淮州笑了,“很多事都有他存在的道理,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這件事,想要透過催眠想起以前的事?我不同意你覺得你能做成?”

“好,催眠我不做了。”顧淮州望著顧庸景,“不過,既然你覺得有錢有權能改變一切,那就放馬過來。”

“好啊!那要看看你能不能接得住,你要是接不住,別怪我沒給你這個機會,你想姓顧,也要有姓顧的資本,到時候可以更好讓父親母親知道,誰更適合管理顧氏。”

顧庸景說完,陰騭的臉上滿是冷笑,轉身走向了遠處。

顧淮州看著顧庸景的背影,臉色逐漸沉下來,原本不想和顧庸景爭什麼,但看起來自己已經成為了顧庸景的假想敵。

看來……就算不想和顧庸景爭一爭也不行了。

罷了,怕是顧庸景在這裡,他想做什麼都沒有用,除非可以讓顧庸景退出,他轉身走出醫院,坐進車裡,立刻撥了母親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