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田被打退了!

當木易與阿威結束交談後,再次從城牆後探出頭時,就看到劉田帶著一隊兵馬且戰且退,往中心城區而去。

這也是義軍的戰術,先佔據西城,利用掩體和火力盡可能消滅劉田的有生力量。

然後,在劉田退往中心城區時,悄悄分出一支部隊,奇襲北門,徹底關上其他軍閥對劉田援助的大門。

木易悄悄將鋼盔撿回、帶好後,剛要離開掩體,追隨大部隊一起追擊劉田。

就見趙剛貓著腰,快速挪了過來,趙剛道:“親,我們要去拿下北門,切斷其他軍閥對劉田的支援,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放心我嗎?

木易神情微變,下意識想到。

不是他多疑,而是投誠人天生就被被投誠人戒備,歷史上,這個道理可是講的透透的。

遠的不說,就說當初的吳三桂,投誠大清後,以獻山海關的功勞,足夠他在大後方享清福了,但因為清軍戒備他,所以還是第一時間就被派去打自己老東家了。

歷史成例數不勝數,也不怪木易多想了,不過現在他也顧不得去細思趙剛的意思了,直接說道:“親,我要去追殺劉田,攻打北門我就不去了。”

“果然,自古以來對前領導最狠的,永遠都是背叛者啊!”

“不過劉田不除,終究是禍害,由阿威除掉他,既可以除去隱患,又能掐住阿威的一個把柄,一舉兩得!”

趙剛心中想到,不過他沒將這個想法表現出來,而是面色如常的點了點頭道:“好,那祝親成功。”

“也祝親成功!”木易當然不知道趙剛心中的想法,祝福一句之後,便結束了談話。

待趙剛走後,他提起槍,悄咪咪地跟在大部隊後方,一邊暗暗的看著前方逃竄的劉田,一邊放著冷槍,一點點蠶食劉田身邊的有生力量。

至於衝到前面露臉硬剛劉田,木易才不幹呢。

叛徒永遠都是招人恨的,木易很清楚,若是讓劉田發現是自己帶著義軍端了他的老巢,估計頃刻間,劉田那一方所有火力都會向自己傾瀉過來,那時自己就慘啦。

苟在後面,才能笑到最後。

而另一邊,帶隊襲擊北門的趙剛走了沒多遠,忽然將一個士兵招過來,秘密吩咐道:“你去告知林副團長,以消滅劉田部有生力量為主,把劉田留給阿威殺!”

半個小時後,就在木易等人已經將劉田圍堵在莊園裡時,北門那裡忽然槍炮聲震天。

“完了!”密室內,聽到響動的劉田仰天長嘆一聲。

“大伯,我們逃吧。”劉元宵身體顫抖,面色無比恐懼道。

“逃?往哪逃?”劉田低頭看向這個欺軟怕硬的侄子,疤狼面具下,一雙眸子比厲鬼還要冷酷與兇狠:“你我以往做的惡,無論逃往何處,最終都逃不過被人抽筋扒皮,現在,唯有一拼!”

“拼不過,左右不過捱上一槍,去見祖宗,拼得過,則我們爺兩繼續享福。”

劉元宵想起以前自己做的孽,再想象被人扒皮抽筋,大卸八塊的畫面,頓時打了個冷顫!

他顫抖著抬起頭,目露恐懼,哆嗦著嘴唇,帶著哭腔道:“大伯,可準備了後路?侄兒不想被人扒皮抽筋啊!”

劉田咧嘴一笑,低下頭,在劉元宵耳邊低低說道:“我這莊園,就是建在火藥桶上面的,待山窮水盡之時,所有來這裡的人,都要與我陪葬!”

低低的聲音,如惡鬼輕語,但比惡鬼更加令人恐懼的則是人心的歹毒!

劉元宵驚駭的望著自家大伯,那疤狼面具下方如冰窟一般寒冷黑暗的眸子看得他心底寒氣直冒,一種毛骨悚然的驚懼讓他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走,隨大伯迎敵!”劉田拍了拍劉元宵的肩膀,扛著十多把槍,當先走出密室。

莊園外,望著負隅頑抗的劉田,林副團長是眉頭緊鎖,一籌莫展。

劉田的莊園,圍牆高大且堅固,普通手榴彈根本炸不開,而且裡面正對大門的是一個碉堡,重機槍壓制下,義軍連大門都衝不進去。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小田,你挑選一批身手好的弟兄,組成突擊隊,翻越圍牆,攻進去!”突然,林志眉間一展,對身邊的親衛道。

“是!”小田敬禮,然後扭頭指了幾個士兵道:“袁力、張懷、張貴、王琿你們幾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