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親親

事實上喻尋之前一聽到寶寶就想逃跑並不只是因為尷尬,而此時他手指都蜷緊了也不只是因為羞恥。

而且不得不承認,其實喻尋對用著那雙長得很好的眼睛很認真地看著自己的江州沒有抵抗力。

對低聲對自己說‘好不好’的江州沒有抵抗力。

對低下頭主動對自己示弱的江州也沒有抵抗力。

“那你要再拿一床被子過來。”最後喻尋這樣小聲地對江州說。

江州還算聽話,一口答應。

“你起來啊。”喻尋拉了拉江州。

江州一時沒動,指了指喻尋的睡衣下擺還有睡褲靠上那一塊,說,“弄髒了。”

喻尋低頭一看,這才發現是剛才灑的藥液,星星點點,果然衣服褲子上都有一些。

那邊江州繼續道:“要換。”

喻尋不免有點不爽,怪他道:“都是你幹的好事。”

“是。對不起。我幫你換。”江州立馬說。

喻尋“唰”地站了起來,“不用!”

喻尋去取了幹淨的睡衣,按道理說這是在自己的臥室,直接換衣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旁邊站著一個江州,而且......

而且江州毫無避諱的意思,非常自然大方地將喻尋盯著。

關鍵是江州此刻的眼神雖然說不是多麼赤裸,只是......

只是已經到達了讓喻尋不得不懷疑,這和剛才蹲在自己面前小聲說‘好不好’的,是不是同一個人的程度。

“我、我去浴室換。”喻尋飛快地跑了,“你快去拿被子啊。”

等喻尋換好幹淨的睡衣出來,定了定神,神色複雜地看著床邊的人。

好的是江州果然依言拿了另外一床被子過來。

不理解的是,已經大晚上的,江州竟然在......拆被套?

喻尋姑且這樣定義,因為江州手上的動作被理解成想要毀壞被套也是可以的,只是沒道理而已,所以喻尋暫且將這樣的可能性排除。

“你現在拆被套做什麼啊?”喻尋不解道。

“髒了。”江州言簡意賅。

“啊?”髒了嗎?看起來很幹淨啊,喻尋不理解。

這人是真的有潔癖嗎。

這個時候江州指了指床上還有的一堆隆起,“拆下來,把這個換上去。”

喻尋定睛一看,果然那是一個全新的被套。

看樣子這人是要來真的了。

喻尋有點頭大。

看著江州生疏的動作,又怕傷了這人的自尊心,喻尋忍了又忍,實在是沒能忍住,道:“你能行嗎,要不要我教你一下。”

哪知江州這個時候像是沒什麼自尊心似的,立馬把手上的東西放下了,說,“不行,要。”

喻尋無奈地走過去。

看江州這大爺的架勢,估計他也不想學。

從江州其他基本生活經驗來判斷,有可能他一時半會兒也學不會。

想了想,為了給江州省事兒也為了給自己省事兒,喻尋提議:“要不我直接幫你套好吧?”

“好。”江州說。而且非常不見外地好整以暇坐到了小沙發上,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喻尋替他套被套。